长州跨出一步:“陛下!臣有疑议!”
范离眼睛一亮,这老战士又出来了。
果然,贺长州背也不坨了,腰也不弯了,目光冷冷扫过跪伏在地的童洛等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质问:“储位一日不定,人心一日不安?哼!我看不安的是你童大学士吧!”
童洛猛地抬头,眼睛死死盯住贺长州,厉声喝道:“贺御史此言何意?莫非老夫为国请命,倒成了私心作祟?”贺长州毫不退让,
他转向御座,重重一揖:“立储乃国之重典,自有法度祖制!岂能你等聚众喧嚷,伏阙强逼?!陛下圣明烛照,童大学士,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我却要问你——”
贺长州猛地扭头,死死盯住童洛:“尔等今日纠集众臣,默契如一,在这太和殿上以民意挟迫圣听!究竟是何居心?!”
“莫非你是迫不及待要替陛下做主了?还是……”他声音更冷:“另有所图,要把这从龙之功提前攥在手中,为自己谋一个未来的锦绣前程?!”
“如此行径,置陛下于何地?置朝廷法度于何地?臣恳请陛下,”贺长州伏地叩首,声音斩钉截铁,“彻查今日之事!看看某些人到底是为国忠心,还是包藏祸心?”
范离再度给贺长州点赞,这老家伙厉害呀!他这一搅合,不光化解了萧家的攻势,还反手给童洛扣了顶“挟迫圣听,结党营私”的大帽子。把主动权稳稳交到景帝手里。
童洛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指着贺长州:“你…………”却一时语塞。
景帝忽然起身,上前一步,将贺长州搀扶起来,缓声道:“都平身吧!”待众人起身,景帝道:“立太子之事,关乎国运,非同小可。朕自有考量,此事,今日不必再议!”
早朝之上,童洛似乎上演了一出逼宫大戏,范离知道,或许这只是萧家在朝堂上的一次强势试探。
真正的较量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