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扛着一包御膳从皇宫出来,心里琢磨着,萧家已经有动作,下一步,等朝廷给出态度,双方就该开始码牌了。
可惜自己手里无兵无权,目前唯一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报纸,所以得赶快规划下一期的内容,针对萧家的事,好好做做文章。
一路想着事情,路过周家商号,果然如马迅所说,来买报纸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而且一买就是三五份,范离想上前问个究竟,商品上市怎么着也得做个市场调查,但是看到自己的这身官衣,心说穿着这身皮干什么都不方便,得先回去换身衣服。
到了碧桂园,把御膳分给几名小吏,将几个精美的盘碗用宣纸包裹,小心装好,如果不出意外,再打两次包就能凑齐一整套精美的餐具。
下楼时遇见黑白子。
老痞子见到范离,一把将他拽住,梗着脖子:“昨天说的房间找好了没?”
范离正好要回驸马府换衣服,顺便把从老帅哥那里顺来的盘子和碗放回家里,于是招呼:“走,带你去看看!”
二人一路来到公主府,老痞子看完山洞,十分满意,扬长而去。
范离直奔刘朵闺阁,楼下见到春杏。
“奴……奴婢,给……给主……姑爷,请安!”
看到范离春杏脸腾的红到耳根,话好像都不会说了,她就住在闺阁楼下,负责打理刘朵起居,这几日范离与公主闹出的动静着实不小,她在楼下能听得清清楚楚,她不明白公主为何竟任他那般作贱,想起二人昨晚的对话,春杏只觉羞臊难当。
范离哪能体会春杏的感受,挑了挑眉,半开玩笑似的与春杏打招呼:“咋滴了,咋还不会说话了呢?”
“没……奴……奴婢……”
春杏低着头,不知为何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抬头时,范离已经进了阁楼。
刘朵侧卧在床上,昨晚她被那坏人折腾了大半夜,筋疲力尽,直睡到午时,方才醒来,想起昨夜二人那般种种,手指摸到臀尻处,还有一阵轻微的灼烧感,让她又有些情不自禁,忽然门外传来低语,是那坏人又来了。
范离上了二楼,轻轻推开房门,阁内幽香暗浮。
刘朵侧卧在榻,云鬓散乱,粉面透着一层薄红,双眼紧闭,睫毛却不住轻颤。身上半掩的锦被顺着身形流泻,在腰际柔软地陷落,又在髋部饱满地隆起,勾勒出曼妙曲线。
这妞在装睡,范离嘴角勾出一抹坏笑,将手探入锦被。
“嗯……坏人。”刘朵轻吟,声音娇软无力。
“妞呀!”范离一双手胡乱游走:“你这把我勾引得……又想作诗了,白日衣衫尽……”
刘朵正被撩拨得动情,听他的歪诗,不禁又羞又气,又是好笑,将他手捞了出来,咬在嘴里,横眼瞧着他。
那意思,你还说不说,再说,咬死你!
范离果断打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记:“快穿衣服,带你逛街去。”
刘朵松嘴,喜笑颜开:“好呀!”
范离心说逛街果然是女人的天性。趁刘朵梳洗,自己也回去换了衣服,顺便看了眼丁大年,这货的日子最近过得太舒坦了,刘朵从公主府调来的几名杂役,倒是把这货伺候的肚满肠肥。
大汉整个人又大了一圈,目测至少有三百斤,现在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大年,别吃了,走,跟我逛街去。”
大汉看看手里的肘子,歪头看着范离,那意思,没看我正吃东西吗,逛毛街!
范离秒懂:“当我没说,您老慢慢吃。”
心里却在嘀咕,回头饿你几顿,让你不听招呼!
拉着刘朵的小手,身后远远的坠了几名侍卫。
二人在熙攘的市集中穿行,经过一家胭脂水粉铺子,范离眼睛一亮:“来,妞,看看哪个颜色和你最搭,今天都算我的。”范离拍着胸口,里边有刘朵给他揣的一千两银票。
刘朵掩嘴轻笑,二人进去,范离帮着选了几盒胭脂,结帐时,掌柜从后堂匆匆忙忙走了出来,见到刘朵赶忙行礼:“我哪敢让东家破费,这铺子都是您的……”
范离懵了,回头看了看招牌,这好像不是周记商号呀?
出了胭脂铺子,范离好奇:“妞,给我老实交代,这咋回事?”
刘朵眨着大眼睛:“这是我用分红的银子开的!跟舅舅没关系。”说着她掰着纤纤细指:“除了这家胭脂铺子,还有家酒楼,一家首饰铺子,一家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