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范离还得去青楼履行合同,临走前去山洞看了一眼。
啪!啪!啪!
老痞子打小痞子打得正起劲,手中的树条带起的风声越来越响。
小痞子头发散乱,衣衫被抽得条条缕缕,脸上身上尽是细密的红痕,仍在亡命奔跑,已经没有骂人的力气了。
范离都懵了!这种打法,打死也突破不了。
“打住!打住!”他果断上前叫停。
黑白子停下手中动作,瞪着三角眼,不解的看着范离。小痞子也趁机歇口气,手指着范离大口喘息。
他看向黑白子:“老黑,你就是这么打的?”
“那咋打?”黑白子看着手中树条,眨巴着三角眼。
范离一捂脸:“不好意思啊,怪我没说清楚……这样吧!我做个示范你就明白了。”说着他接过老痞子手中树条,又拿起一根扔给纪横,向黑白子道:“元阳突破纳微需要体悟力量的妙用和变化,所以你得喂招才行!”说着扬起手中树条:“看好了。”话音未落,手中树条轻轻一抖,直奔纪横,
小痞子手中有了武器,下意识使出一记背剑式,范离的树条看似毫无力道,却蕴含着一股奇特的柔韧,微微弯曲,啪的一声打在纪横肩头。
小痞子又是一声惨叫。
范离做完示范,把树条还给黑白子:“看明白了吗?要两人拆招才能帮他突破,不是像你那样纯揍!”
老痞子愣了:“你咋不早说?”
范离耸耸肩:“你没问呀!“
纪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去,合着他这一顿打白挨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范离,我艹你大爷!”
黑白子醒过神来,看向小痞子:“要不,你再忍忍?”
南楚使团,浩荡而来。
队伍真正抵达临安城外时,饶是范离做足了心理准备,亲眼见到使团后他还是惊了个呆。
规模之巨,堪称恢宏!
临安城外官道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远远的,一条连绵不绝的马车仪仗,缓缓向着城门蠕动而来,一眼望不到头。
使团前方开道的仪仗队,高举着象征南楚国威的巨大旌旗和节杖,几百面旗帜在风中招展。
仪仗后方,装饰华美的四轮马车不下百辆,车辕精雕细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其中一辆巨型马车尤其醒目,这座庞然大物在车队中如同鹤立鸡群,由八匹纯色骏马牵引,车厢宽阔如同小型楼阁,雕梁画栋,极尽奢华,堪称移动行宫。
另有辎重车辆数百,每一辆车都装载得满满当当,油布严密包裹的大箱小箱堆积在车上,层层叠叠。拉车的健马喷着粗重的鼻息,奋力前行。
队伍中不时传出阵阵乐声,随行的乐师捧着苼鼓琴瑟,吹吹打打,弹弹奏奏。
诸多楚国的官员和饱学鸿儒,或端坐车中,或策马缓行,神情带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随行护卫的楚国精锐骑兵,甲胄鲜明,刀枪锃亮,排成整齐的队列拱卫在车队两侧和后方,人数足有上千之众。
使团之后,还有随行的商队,密密麻麻排成长龙。
范离大概算了一下,使团队伍的核心人员护卫、车夫、仆役,乐师再加上商队人数过万。
知道的这是使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打仗。
临安城外,万民空巷,争相目睹这使团入城的盛况。
队伍在城门口停下,双方会晤。
巨型马车在城门外停稳,车门缓缓开启,先是八名身着淡青纱裙的婢女鱼贯而下,分列两侧,垂首恭立。
随后,一名男子躬身走出车门。
范离仔细打量,但见这人身着绣金玄色深衣,玉冠束发,面若傅粉,一双凤眼流转间竟比女子还要妩媚几分,要不是看到这人喉结,范离还以为这是女人,莫非这就是麒麟子?
来人站定后转身看向车内,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搭在那人掌心,接着,一位头戴九凤珠冠的女子缓步下车。
范离整了整衣冠,稳步上前。
他今日身着太常寺少卿的官服,腰佩玉带,身姿挺拔,面容沉静,朝着那对男女微微拱手,朗声道:“大汉太常寺少卿驸马都尉范离,奉陛下谕,在此恭迎南楚使团。”
柳长风闻言,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向前微步,向范离从容一揖:“久仰范少卿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在下柳长风,忝为南楚驸马都尉,奉旨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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