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人已经不是简单的意见不和,他们是在用公司的利益做筹码,试图维护一个腐败的体系。今天我退一步,明天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我主要是怕你面临的压力太大,你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意味着你要承担最大的反噬,舆论的矛头会都指向你。”时忆晗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明明可以选择更迂回的处理方式的。”
“迂回的处理是在给他们时间。”傅宁洲说,“周元生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暗中贪了多少钱,而是他花了十几年的时间,精心编织的人情网和功劳簿,这两个可以保他一辈子站在舆论高地,所以哪怕我选择暗中调查清楚再公布结果,大概率会落一个罗织罪名的锅,所以不如一开始就直接掀了桌,大张旗鼓地调查,闹得越大越好,我要的就是他的自乱阵脚和自爆,而不是由我来通知所有人,周元生犯了事。”
时忆晗点点头:“怎么会突然要查他?”
“学校科学馆的材料问题大概率是他在背后操控。”傅宁洲说。
不是涉及时忆晗,他不会这么快动他,但周元生偏要撞上来,正好他也要好好彻查公司内部蛀虫问题,只能拿周元生来祭旗。
时忆晗诧异看向他:“他不是不负责地产这一块吗?”
她虽然不认识周元生,但是对他的职务多少是有了解的。
他的业务范围从来就不在地产这块。
“不负责不代表没有爪牙。”傅宁洲说,“周元生狡猾也是狡猾在此,退居二线,看似什么都不参与,实则什么都暗中插一脚。”
“那现在闹这么大,你能顶得住吗?”时忆晗担心问,“解职的消息一发出去,估计又是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到时指不定董事会的那群人又得怎么闹呢?”
“要不,你来帮我?”傅宁洲说。
“啊?”时忆晗有些懵,“我能怎么帮你啊?”
傅宁洲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伸臂将她拉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