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姬一边在心里怒骂着,一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女人嘴角的血渍以及脸上的污渍 。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姚云突然轻轻开口:“队长,你有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熟悉,好像似曾相识。”
“怎么可能?”唐宁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冥姬借着地牢里那微弱的光线,眯着眼,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越看也越觉得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女人就这样被几人打量着,也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姑娘,你们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话音刚落,她便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
然而下一秒,唐宁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猛地大喊一声:“队长!”
可话一出口,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慌张,像个犯错的孩子,赶紧捂住嘴巴,而后凑到冥姬的耳边,用几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紧张又急促地说道:“队长,我看着它倒是与公输夫人有几分相像。”
冥姬闻言,心头猛地一震,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这眉眼、这轮廓……像,真的太像了!
此时此刻,冥姬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微微颤抖,试探着问道:“夫人,您……您的丈夫,莫非姓公输?”
女人听闻,抬起满是泪痕的双眼,眼中满是惊讶,直直地看着冥姬:“姑娘,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我丈夫?”
刹那间,冥姬、唐宁和姚云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女人,眼中皆是难以掩饰的惊喜。
冥姬急忙凑近女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不认识您的丈夫,但我是受命来救您的。”
女人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又黯然摇头:“救我?怎么可能呢?我和我丈夫都被抓在这里,又有谁能来救我呢?”
冥姬急忙解释:“夫人,您千万别害怕,我们真的是来救您的,而且是受您公爹之命。
您的公爹还有您的孩子现在都在我们山寨,一切安好,他们都在等着和你们团聚呢!”
女人听闻此话,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急切问道:“真的吗?他们真的都还活着吗?”
女人早以为自己的孩子和公爹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冥姬郑重地点点头,同时示意女人不要声张。
这牢房里还有其他十几个人,她们的底细全然不明,万一有人为了求生而出卖她们,那可就麻烦大了。
冥姬轻声安慰:“夫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您出去,而且已经派人去盐矿场救您丈夫了。”
冥姬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阴差阳错之下找到了公输恒的夫人。
只是现在的她也面临一个棘手的难题,那就是如何从这戒备森严的地牢内逃出去。
另一边,雷霄一行人被当作苦力,强行押送到了盐矿场。
当这些苦力们还沉浸在睡梦中时,就被粗暴地惊醒,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就被监工挥舞着皮鞭,无情地驱赶着开始劳作。
一踏入盐矿场,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规模极其庞大,粗略看去,场内劳作的苦力足有上千人,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都在监工们如狼似虎的监视下,机械而麻木地忙碌着。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与咸盐混合的刺鼻气味,嘈杂的劳作声和偶尔传来的痛苦呻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刚到盐矿场,雷霄他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驱赶着投入到繁重的劳动中,片刻不得停歇。
稍有懈怠,监工手中的皮鞭便会毫不留情地抽下,一道道血痕瞬间在苦力们的背上绽开,触目惊心。
雷霄一边费力地搬运着沉重的盐矿石,一边暗自犯愁。
盐矿场如此之大,人员又如此繁杂,每个人的脸上全都粘满了厚厚的灰尘,根本辨认不出本来的样貌,想要从中找到公输恒,谈何容易?
可若是逐个去询问,在这监工遍布、耳目众多的地方,迟早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到那时,不仅营救行动会功亏一篑,自己和同伴们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
他眉头紧锁,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扫视,尽管公输恒的样貌早已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可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