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接着说道:“朱震,你带领1000人,迅速包围熊府,务必拿下熊武奎所有家人,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胡谦,你随我带领2000余人,偷偷潜入北门街道,伺机打开北城门。”
“是,大人!”
朱震与胡谦毫不犹豫地领命。
可谁曾想,他们刚要有所行动之时,突然府外有人惊慌来报:“大人,不好了,城主府被包围了!”
“什么?”
李达心中猛地一紧,还来不及多想,此时城主府外传来一阵嚣张的冷哼:“李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叛大将军,暗中勾结城外逆贼。
今日,我定要将你就地正法,以绝后患!” 喊话之人正是熊武奎的心腹杨策,他带领着大批士兵,将城主府围得水泄不通。
李达面色凝重,深知情况危急,但他并未慌乱。
他迅速抽出佩剑,剑刃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事已至此,我们已无退路。
熊武奎倒行逆施,不得民心,今日便是我们为彭城百姓除害的时刻!大家随我杀出去!”
3000伏兵们纷纷握紧手中兵器,齐声高呼:“杀!杀!杀!”
声音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朱震更是怒吼一声:“大人放心,我等定与熊贼拼个鱼死网破!”
下一秒,城主府的大门忽然“轰隆”一声倒塌,烟尘弥漫中,杨策的手下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朱震怒喝一声:“所有人给我上!”
话音未落,他已提着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刀锋劈开迎面而来的第一波攻势。
可城主府的府兵哪是杨策手下身经百战的士卒对手?
那些士卒刀法娴熟,配合默契,刀光闪过便是一片惨叫。
这三千伏兵对于他们而言,完全不堪一击,很快便落于下风。
朱震很快就被几名杨策的手下盯上,他们呈合围之势步步紧逼,刀光剑影在他周身交织。
不过片刻,朱震的肩头、小腹便接连中刀,鲜血浸透了战袍,顺着衣摆往下淌。
他猛地将长刀杵在地上,借着这点支撑勉强站稳,刀尖上的血珠一滴滴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又顺着石缝蜿蜒流淌开去。
朱震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剧烈,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此刻周围早已杀红了眼,惨叫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临死前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看着身边熟悉的弟兄一个个倒下,有的被砍断臂膀,有的被刺穿胸膛,心痛如绞,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这些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啊——!”
朱震突然大喝一声,像是要将胸中的悲愤与不甘全部宣泄出来,他猛地拔起长刀,拖着伤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不远处的杨策冲去。
杨策见状,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根本没把这垂死挣扎的对手放在眼里。
他手腕轻转,长枪如灵蛇般探出,不过几招便瞅准破绽,猛地向前一送——
“噗嗤!”
长枪稳稳捅进朱震的胸膛。
朱震的动作骤然顿住,脸上写满了不甘,他死死盯着杨策,突然伸出双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枪杆,不让杨策抽回兵器。
“城……城主大人……快……撤……”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说完这句话,他的头猛地一垂,双眼不甘地闭上了。
杨策用力抽出长枪,朱震的尸体重重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冷哼一声,扬声道:“一群废物,也敢螳臂当车!传令下去,所有人一个不留,给我杀!”
话音刚落,周围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残余的府兵,刀光起落间,惨叫声愈发密集。
李达被几名亲卫护在中间,眼睁睁看着朱震倒下,眼眶赤红如血,却被胡谦死死拉住:“大人!不能冲动!否则,朱统领可就白死了啊!”
说罢,挥刀格挡着迎面砍来的刀锋,急声说道:“快,掩护大人撤!”
几名亲卫组成人墙,护着李达往城主府后院退去。
可杨策的人马如潮水般涌来,城主府内府兵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溃散,最后只剩下几十人被围困在假山旁,个个带伤,喘息不止。
“李达,束手就擒吧!”
杨策提着滴血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