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异处!”
萧无漾闻言,冷哼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你口中的陛下,不过是个弑君杀父的畜生罢了。”
他懒得再与熊武奎周旋,眼神陡然一厉:“我再问一遍,你可知罪?”
熊武奎脖子一梗,非但不答,反而扭头瞪向一旁瘫软在地的儿子,唾沫横飞地骂道:“畜生!看看你这副怂样!还有半分我熊武奎儿子的样子吗?!”
熊少陵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裤管间一片湿濡,闻听父亲呵斥,更是抖得像筛糠,嘴里只会含混地重复:“饶……饶命……”
萧无漾眉头微皱,转脸看向身旁的军师。
郭奕会意,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掷地有声:“熊武奎父子盘踞彭城多年,纵容家眷爪牙奸淫掳掠,残害百姓,致使彭城上下怨声载道,此其罪一。
屠戮李城主满门二十七口,手段残忍,天理不容,此其罪二!
纵容麾下士兵劫掠商铺与民宅,抢夺金银财物、衣物布匹,对百姓反抗则直接武力镇压,此其罪三!
……
对城内官员进行威逼利诱,收受巨额贿赂,包庇贪腐下属,对举报其恶行的官员进行降职、罢官甚至暗杀,此其罪十!”
郭奕每说一句,熊武奎的脸色便白一分,到最后已是面如死灰。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萧无漾目光扫过厅内众将,朗声道,“经决议,将熊氏父子斩首示众,悬于彭城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熊武奎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狗,猛地嘶吼起来,“我是朝廷钦命的车骑将军!你无权杀我!”
“拖下去。”
萧无漾根本不看他歇斯底里的模样,只对士兵挥了挥手。
“是!”
两名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般架起熊武奎,另有人拎起早已失了魂的熊少陵,往厅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