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太子殿下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夜宫里传来消息,说文郁将军谋反攻城,怎么……怎么变成太子殿下了?”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在大殿中蔓延,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依附二皇子萧风、将其视为靠山的重臣。
此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只能下意识地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与萧无漾的目光有半分触碰。
“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头不约而同冒出的念头。
不仅是他们,连三皇子、四皇子等人,此刻也面露错愕。
三皇子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对上萧无漾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默默退到了人群末尾。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烛火摇曳,映照着萧无漾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他身着玄甲,甲胄上还凝着未干的血迹与硝烟气息,冷硬的甲片在光影中泛着沉冷的光泽。
他站在龙椅之前,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缓缓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
那目光没有刻意针对谁,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让所有人心惊胆战,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那些曾经在二皇子面前阿谀奉承、对萧无漾落井下石的官员,此刻更是如坐针毡,双手紧紧攥着朝服下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萧无漾依旧没有说话,他在等,等一场迟来的清算。
下一秒,殿门被猛地推开,几名侍卫如拖死狗般,将二皇子萧风、丞相林嵩还有禁军统领孙礼拖拽进来,重重摔在冰冷的金砖地上。
二皇子的明黄色龙袍被扯得歪歪扭扭,沾满了尘土与草屑。
散乱的发丝贴在脸上,遮住了大半面容,只剩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哪里还有半分帝王的威严?
他一抬眼,看到大殿之上身着玄甲、气势凛然的萧无漾,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浑身都发起抖来。
林嵩则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有胸腔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孙礼本就受了重伤,胸前的甲胄被鲜血浸透。
此刻更是气息奄奄,只剩下半条命吊着,趴在地上哼哼唧唧,连挣扎的力气都无。
紧接着,杜立三大步流星地走进金銮殿,单膝跪地,沉声道:“大哥,逆贼已悉数带到!”
话音刚落,殿内的文武百官顿时炸开了锅。
“那……那不是陛下吗?还有林丞相和孙统领!他们怎么会这般模样?”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惊呼声、倒吸冷气声此起彼伏,大殿内一片混乱。
那些平日里紧跟二皇子的官员,此刻面如死灰,双腿抖得像筛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被押进来的萧风,看着萧无漾站在龙椅前,一身玄甲,目光如刀,巨大的恐惧与不甘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
萧风歇斯底里地嘶吼,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变形,“朕是天子!大梁的皇帝!你们这些逆臣贼子,竟敢如此对朕!”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无漾,眼中充满了怨毒与疯狂,嘶喊道:“萧无漾!你这个逆贼!你敢以下犯上,篡夺皇位,必遭天打雷劈!”
萧无漾俯视着地上歇斯底里的萧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金銮殿,带着彻骨的寒意:“天子?你也配称天子?”
他缓步上前,玄甲与金砖碰撞,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心尖上。
“巫蛊之祸,构陷储君;弑父弑君,篡改遗诏;屠戮忠良,把持朝政……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你这样的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畜生,也敢妄称天命?”
萧无漾的质问字字诛心,如同重锤般砸在萧风的心头。
萧风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瘫在地上,色厉内荏地嘶吼:“你胡说!是你!是你伪造证据,煽动叛乱!
朕才是大梁正统!父皇亲口传位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