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他们就是一群穿黑衣服的，嘴里喊着‘八嘎呀路’。”

“哦？”罗铮挑眉，手里的铁钳“咔哒”一声夹住赵老爷的小拇指，“那他们怎么不杀人？倭寇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

“啊——！”赵老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可能记错了...”

“记错了？”罗铮冷笑，“那本百户帮你‘恢复恢复’记忆。”

他一挥手，旁边的锦衣卫立刻端上一盆烧红的炭火，里面插着几根铁签。

赵老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真的只是被抢了，绝对没勾结倭寇！”

罗铮叹了口气，摇头道：“赵员外，你这就不老实了。本官可是听说，你前些年跟倭人做过生意，还私吞了人家几十万两银子？”

“谁说的？！”赵老爷尖叫，“这是污蔑！天大的污蔑！”

“污蔑？”罗铮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册，慢悠悠地翻开，“你这些年做的肮脏事可是多的数不清啊？”

赵老爷瞬间面如死灰，他做的缺德事确实够他死上几十次了。

一个时辰后。

赵老爷瘫在地上，涕泪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招,我全招。。。”

罗铮满意地收起铁钳，示意记录文书准备。

“说吧，那伙‘倭寇’到底是谁指使的？”

赵老爷抽抽搭搭：“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但他们、他们肯定是冲着小的来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小的确实吞过倭人的银子！”赵老爷崩溃大哭，“三年前，倭国商人松浦三郎托小的卖一批生丝，小的昧了他五千两...可这事儿跟倭寇没关系啊！”

罗铮眯起眼：“哦？那倭国金山银山的事，也是真的？”

赵老爷一愣：“啥金山银山？”

罗铮一拍桌子：“还想装傻？！福州城里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倭国有挖不完的金矿！”

赵老爷彻底懵了，但看着罗铮手里的铁钳，他决定——不管知不知道，先认了再说！

“对对对！是有金山！倭国遍地是金子！松浦三郎亲口说的！”

罗铮冷笑：“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赵老爷哭丧着脸：“小的、小的怕朝廷知道了，派人去挖，断了小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