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
话说到这份上,再纠缠就没意思了。师爷看着刘江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今天想借兵借粮是不可能了,心里又气又急,却发作不得——刘家现在兵强马壮,真逼急了,他们这十几个人怕是走不出大院。
“好,好个刘少爷!”师爷拂袖而起,“这一百石粮,我替王大人谢过了!只是还望刘少爷好自为之!”
刘江也不起身相送,只是淡淡道:“赵大哥,送客。让管家把那一百石陈粮装上他们的车。”
“是。”赵忠应道,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
师爷带着兵卒,拉着那一百石糙米,灰溜溜地离开了。走到半路,一个兵卒忍不住问:“师爷,就这么回去?王大人那边……”
“还能怎么办?”师爷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头,“那刘江是个硬茬,油盐不进!咱们这点人手,强抢是找死!回去告诉大人,只能另想办法了……”他心里清楚,所谓的“另想办法”,不过是自欺欺人,县城的破局,怕是难了。
刘家大院里,赵忠看着远去的队伍,对刘江道:“少爷,就这么得罪了王县令,怕是不妥吧?”
“得罪也没办法。”刘江走到门口,望着县城的方向,“县城守不住,借再多粮、派再多兵也没用,不过是填进去罢了。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守好自己的院子,等着看风向。”
他知道,王启年这一去,必然又气又无奈,但他别无选择。乱世之中,自保尚且艰难,哪有余力去填别人的窟窿?
那一百石陈粮,算是买个清静,也算是给县城的最后一点“体面”。
至于后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风,已经越来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