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硝磺、铁料等物资匮乏,恐难支撑铸炮练兵’,不用提周奎,让南京知道咱们缺物资,就算周奎截留,也能给上面留个印象,日后他再递小报告,也没人信。”
众人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刘江和赵忠。赵忠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叹了口气:“人怕出名猪怕壮。堡主现在名声响了,官身有了,嫉妒的、算计的、想找麻烦的,就都来了。”
刘江走到窗边,望着堡外的雪原,远处的天际线隐在暮色里,像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想起周文彬临走前的提醒——“盯着你的人多了,得留个心眼”,如今才算真正体会到这话的分量。
“怕也没用。”刘江的声音在暮色里显得格外沉稳,“乱世里,要么被人算计死,要么比算计你的人更谨慎、更狠。周奎也好,张世贵也罢,他们的暗绊挡不住咱们铸炮、练兵——等咱们有了炮,守住了清源,这些跳梁小丑,自然就不敢再蹦跶了。”
烛火渐渐弱了下去,映着刘江坚毅的侧脸。窗外的风更紧了,卷起地上的雪沫,拍打着窗棂,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而刘家堡的灯火,在这片风雨欲来的夜色里,依旧顽强地亮着,等着迎接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