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再敢闹事,按堡规处置,逐出刘家堡,自生自灭!”
吴成连忙磕头:“谢堡主饶命!俺再也不敢了!”
一场闹粮风波,暂时平息。可刘江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吴成的不满,张文弼的暗中记录,还有那些像马六一样的不安分者,都是堡内的“暗流”。他转头对陈武说:“加强戒备,尤其是粮库和工匠坊,盯着吴成和马六那伙人,别让他们再搞事。”
“明白!”陈武点头。
就在这时,老周凑过来,低声道:“堡主,刚才拾柴的老郑说了,马六那伙人,私下里说要等清军来了,趁乱抢粮库,还想拉拢吴成……”
刘江眼神一冷:“知道了。先盯着,别打草惊蛇。等李三从黑风寨回来,再收拾他们。”
午后的阳光依旧毒辣,粮库旁的人们渐渐散去,可空气中的紧张感却没消失。暗流还在涌动,吴成回到住处后,被张文弼的随从叫走;马六则带着小弟,躲在角落里,继续密谋着;而张文弼,回到赞画署后,又拿起了那本“密录”,笔尖划过纸页,写下新的“违制”记录。
刘家堡的日常,看似依旧,实则早已被暗流侵蚀。刘江站在粮库旁,望着远处的城头,心里沉重,内有监军和不安分者,外有即将到来的清军,他就像在走钢丝,稍不留神,就会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