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队更难:要翻山越岭,要避开清军的重重据点,要寻找素未谋面的抗清势力,还要扛着“为刘家堡找退路”的重任。
刘江站在阴影里,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直到再也听不到溪水旁的脚步声。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向南方,像在为探路队引路。他攥紧手里的油纸灯,心里清楚:这条路,或许要走一个月,或许要走三个月,甚至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
但他必须派他们去,多铎的大军已在保定集结,刘家堡的防御再坚固,也只是“苟延残喘”。守得住,是万幸;守不住,就得有地方可去,有活路可走。
他转身往回走,水洞的藤蔓和乱石被重新掩盖好,仿佛这里从未有人来过。堡内的灯火依旧零星,工匠坊的打铁声还在断断续续,赵忠和张彪还在议事厅里布置核心区的防御,每个人都在为“守”而拼,只有刘江知道,他们同时在为“走”做准备。
南行的探路队,像一支孤独的箭,射向南方的黑暗。他们带着刘家堡的希望,带着迁徙的可能,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步步寻找着活下去的方向。而刘家堡的人们,还在为守住这座堡而战,却不知道,一条通往南方的生路,已在夜色中悄然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