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叫骂声越来越响,竟是吴仁义亲自带人打上门来。赵四抄起顶门杠就要冲出去,被李二狗一把拉住。
"别急,"李二狗镇定自若,"让他们闹。"
门外,吴仁义气急败坏地咆哮:"李二狗!你窝藏我吴记的逃奴,盗取商业机密,该当何罪!再不开门,我就报官了!"
胡管家在一旁帮腔:"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小河李记偷我们东家的账本,还藏匿我们的账房先生!"
周围的住户都被吵醒,纷纷探头张望。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官兵簇拥着一辆马车停在铺子前。马车帘子掀开,走下来的竟是新知县和一位身着御史官服的中年人!
"深夜喧哗,所为何事?"新知县沉声问道。
吴仁义先是一愣,随即恶人先告状:"县尊大人来得正好!李二狗偷我账本,藏我账房,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御史淡淡开口:"哦?可有证据?"
胡管家抢着说:"大人,我们有人证!亲眼看见杜文远躲进小河李记!"
御史转向李二狗:"李掌柜,你怎么说?"
李二狗从容不迫地打开店门:"大人明鉴,吴记账房杜先生确实在敝店。"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吴仁义得意道:"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李二狗却不慌不忙:"不过,杜先生并非躲藏,而是来报案的。"
"报案?"新知县挑眉。
这时,杜文远从店内走出,向两位大人躬身行礼:"草民杜文远,要告发吴记东家吴仁义贪墨军粮、做假账、纵火烧仓等多项大罪!"
吴仁义脸色骤变:"你、你血口喷人!"
杜文远从袖中取出账本:"证据在此!这些是吴记这些年来克扣军粮、以次充好的详细记录!"
御史接过账本仔细翻阅,面色越来越凝重。
胡管家见状,突然指着李二狗大叫:"大人!这些账本定是伪造的!是李二狗指使杜文远做的假账!"
就在这时,小翠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大人,民女可以证明这些账本的真伪。"
她取出一本笔记:"这是民女平日记录的点心用料账目。三个月前,吴记供应给军中的精米,实际上是以陈米充数。当时我们铺子也进了一批同样的米,做出来的点心口感差异很大,民女都详细记录在案。"
周寡妇也站出来:"大人,俺也可以作证!那批陈米做出来的点心发黄,俺还特意记了一笔。"
御史对照着两份记录,缓缓点头:"时间、批次都能对上。"
吴仁义冷汗直流,突然指向胡管家:"都是他!都是这个奴才背着我干的!"
胡管家目瞪口呆:"东家,您怎么能……"
就在场面混乱之际,孙铁柱悄悄来到李二狗身边,低声道:"掌柜的,地窖里又有发现。"
李二狗心中一动,对御史道:"大人,草民铺中还有些证据,或许对查案有帮助。"
众人移步地窖。在孙铁柱的指引下,官兵从地窖暗格中又找出几本账册和往来书信。
御史翻阅这些新发现的证据,突然拍案而起:"好个吴仁义!你不仅贪墨军粮,还私通外邦!"
原来这些新发现的信件,竟是吴记与境外商人的密信,涉及走私军需物资!
吴仁义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胡管家见状,突然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愿意招供!都是吴仁义指使的!他还计划在巡查御史到来之前,把库存的军粮全部运往海外!"
案情急转直下,所有人都被这个反转惊呆了。
然而就在这时,杜文远却皱起眉头:"奇怪,这些密信不是我经手的……"
小翠仔细查看信件的笔迹,突然道:"掌柜的,这字迹……好像是胡管家的!"
胡管家脸色大变:"你、你胡说!"
李二狗目光如炬:"我明白了!胡管家,你才是真正的主谋!吴仁义不过是你摆在明面上的傀儡!"
胡管家猛地站起,面目狰狞:"既然被你们识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突然吹响哨子,顿时从暗处冲出数十名黑衣人!
"保护大人!"新知县惊呼。
场面瞬间大乱。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管家,竟然暗中培养了这么多死士!
混战中,李二狗护着小翠和周寡妇后退,赵四和孙铁柱则奋力抵挡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