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严寂礼眉骨下压,从唇缝中扯出一句冰冷吐息,“你皮痒?”
“哼哼。”沈知意半点不怵。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后,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搭上毛巾,走到他跟前。
“怎么?”
“严大律师还想抽我?”
她仰头,挑衅般地看他。
严寂礼垂下眼睫,就看到这样一张脸。
发梢凌乱,脸颊泛粉带汗,连睫毛都挂着颤巍巍的水汽。
她身上沾着运动后的热气,那股淡雅的栀子花香,居然变得更加甜腻,一阵阵往他鼻尖里钻。
一滴汗顺着天鹅颈滴入锁骨。
在那凹陷处淌过,又蜿蜒着,没入衣领……
他幽暗的目光不自觉追随那抹水痕。
体内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想伸出手,将那些碍眼的汗珠擦拭干净……
亦或是……
他喉结深滚,倏地抬眼,迫使自己离开那令人心惊的想象。
“你确实欠教训。”
他薄唇轻掀,嗓音哑烫。
垂落身侧的大掌也缓缓收紧,露出手背绷直的脉络青筋,将汹涌澎湃的力量,深重压下。
刚刚在回家路上,想好的那些训诫她的话,一瞬间从脑子里消失了。
转而被她带来的新的画面,不停地、全方位地占据……
让他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荒唐的。
让他自己也无法面对的念头。
“哼。”沈知意完全没注意他的目光已经变得粘稠晦暗,犹自哼唧道,“我才不怕你。”
“不跟你说了,洗澡去了。”
她转身两步,又倒退回来,狡黠地眨了眨眼。
“哦对,忘记告诉你了。”
“这八段锦,现在在年轻人中,可流行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老、古、板!”
她说完,吐舌做了个鬼脸。
一溜烟跑了。
严寂礼沉肃的眉眼现出几分裂痕。
老古板?
她居然敢叫他老古板?!
他哪里老了?!
明明是她太小!
他带着火气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