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院落,如果不去讨好,就没有人给我。”
燕濯绪心口像被无形的大掌攥住。
他下意识想告诉她。
「我给你。」
可回答了这一句,就意味着,要脱下僧袍,穿上太子的外衣。
他垂落身侧的大掌动了动。
想抬起指尖,抱住她。
可那些从小苦读的佛理经卷,和大殿之上的鎏金佛像,像千斤重担,压在他指尖。
就算他抱住她,她渴望拥抱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燕濯绪垂下眼睫,微微低头。
嗅到她发丝间传来的芳香。
贪恋地闭了闭眼。
可唇上却道:“这些身外之物,若不执着,便不必自苦。”
“大师说得容易。”沈知意轻轻揪住他的袈裟外袍,“若是大师也同样受我所苦,就不信你还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为了你才抄经的,你得还我。”
她醉态可掬。
燕濯绪只当她是不着调的呓语,却也低低应道:“怎么还?”
语气带了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沈知意两只手捏住他的僧袍,仰起脸来,眼底闪过狡黠灵动的光。
“大师也脱了衣服,让我在你身上写经文。”
燕濯绪黑瞳震颤。
“什么?”
沈知意噘着嘴,将他往前一推,“我不管,这‘因’是由你而起,若不还我一个‘果’,今夜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燕濯绪还陷在震惊中,一个踉跄,跌坐在蒲团上。
沈知意趴过去,解他的袈裟。
燕濯绪回过神,胸膛重重起伏,握住她的腕。
可却对上一双无辜委屈的眸。
“大师不肯还么?”她语气娇又软,还带着隐隐的控诉。
燕濯绪喉结滚动。
钳制她的力道渐渐松了……
扭过头,双手撑在两侧地上,任由佛珠在自己掌心硌出痛感。
罢了……
明日酒醒,她定会忘记此事。
而现在,他任她纠缠……
“抄一遍经,你便立刻回去。”他声音染哑。
沈知意弯唇。
“等大师也受了我的罪,我自然离开。”
她重新压过来,解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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