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好半天才结束这个吻,贴着他的脸颊,软绵绵道:“我没有撩拨你,也没有戏弄你。”
“我是和你共感了。”
“共感?”段行止身躯骤然一僵。
他松开她,和她分开一点距离,眼底漫过惊愕与审视,“什么意思?”
沈知意这才把这些日子的反应全部告诉他。
“所以,你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不是因为心疼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我,是因为……你痛?”段行止喃喃道。
他像是怔住了。
缓缓直起身,钳制她的力道一点点松懈。
柔和的暮色,一瞬间冻如霜雪,在他心上刮起寒冷的风暴。
沈知意扇了扇发热的脸颊,点头道:“这应该是碎心引的副作用,可是,我已经想到解毒的法子了……”
段行止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脑中闪过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片段,想到她在古树下许的愿望,心里忽然针扎一般难受。
原来,根本不是她心悦于他,而是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向她交出了自己的心。
是他兀自沦陷。
是他自作多情。
而她,根本不爱他……她不爱他!
这个念头如毒药,引发他钻心肺腑的疼痛。
段行止像是被突然抽空了力气,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深可见骨的落寞。
他按住心口。
第一次感觉到身体中传来撕心裂肺的绞痛。
沈知意也跟着落下泪来。
“呜呜呜……你要和我圆房吗?”
“什么?”
段行止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下。
他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他脑子嗡嗡的,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我说”,沈知意抓住他的衣领,泪光闪闪地仰脸看他,重复道,“你要和我行夫妻之事,共度春宵吗?”
“简单地说,咱们,睡一觉。”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