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止眸色一凛。
侧身避过要害,反手一剑划出!
“嗤啦”一声,凌沅胸前衣襟破裂,身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
凌沅惨叫一声,踉跄着跌在墙角,脸色因剧痛和失血而变得苍白。
他捂着伤口,看着飞身骤近的段行止,惊恐不已地嘶声尖叫:“夜鸮!你今日杀我,三皇子绝不会放过你!还有那个沈知意,她也……”
“噗——”
利刃狠狠穿透血肉!
凌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心口的长剑。
段行止快速冷锐地抽出剑身,动作狠绝利落。
凌沅软软倒地,再无声息。
段行止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冲出房间,朝沈知意的方向飞身而去!
他抄了近路。
如一道暗夜疾风,从窗户一跃而入!
“阿意!”
他奔到榻边,一把将沈知意从被褥中捞了起来。
一双锐利的鹰眼在黑暗中急急扫视她全身。
确认没有血迹和伤口后,才丢开长剑,将她抱在怀中。
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段行止?”沈知意人还懵着呢,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他牢牢禁锢,按入宽阔温热的怀抱中。
“你怎么了?”她侧首看他。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段行止松开她,眸色急切,仍不放心地在她脸上、身上逡巡,“是不是受伤了?”
“没啊……”沈知意仰起小脸,茫然道。
“还想瞒我?”段行止拧眉打断她,脸上尽是焦躁与心疼,“我刚刚在这里,感觉到痛意了。”
他的手按上她小腹,担忧道。
连他都觉得疼。
她该有多难熬?
段行止越想越不放心,指尖不容抗拒地挑开她寝衣下摆,沿着那片细腻柔软的肌肤,一点点摩挲、按压。
直到确认小腹处的肌肤完好无损、平整光滑,没有半分利器造成的伤口。
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落回实处。
沈知意被他猝不及防的侵入弄得一惊,握住他的手腕,满面羞红,“你、你干嘛……”
段行止猛然回神。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
她倒在他怀中,青丝如瀑,噙着红唇,用小猫一样的力气阻挡他。
衣裳却被他揉皱。
露出锁骨和腰间一大片细腻雪色。
他眸底一瞬间翻覆深浓暗色。
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指尖。
“快放开我……”沈知意声音细如蚊蚋。
小腹似乎还留有他灼热的体温,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放。”段行止劫后余生地抱住她,将下颌重重抵在她发顶,手臂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骨血中似的,闷声道,“除非你老实告诉我,为何会感到疼痛?”
“我真没……”沈知意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地“啊”了声。
脸颊唰地飞起两抹红云,羞窘低呼道:“哎呀,那个不是受伤啦,是葵水……我来葵水了。”
“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的,过几天就好了。”
她一向比别人敏感怕痛。
因此这小腹坠胀,也格外难受些。
便是汤药也难调理。
葵水?
段行止身躯僵寂,整个人好似被定格在原地。
刀刻似的冷锐脸庞,罕见地浮现一丝错愕与尴尬。
连耳根也漫上可疑的薄红。
不过一瞬,便剑眉深拧,微微松开她,目光重新定格至她的小腹。
“你是说,这样的疼,你每个月都会有?”
“还持续数天?”
沈知意“嗯”了声,“这都很正常啦,若是不来,才要操心呢。”
“只不过流几天血罢了,没什么大碍。”
“还会流血?!”段行止声音骤沉,浓眉愈加深锁,“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寻常人流一天血便受不了。
她竟要连续流七天!
还要忍着这样的疼。
这还叫没什么大碍吗?
段行止眉心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都说女子不易,他竟不知,会辛苦至此。
“要怎么样,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