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或者皮索也行。再给我弄几样工具——青铜锯子得有,凿子、刨子,哦对了,再找个大点的陶盆或者铜盆,要能盛不少水的。另外,多弄点炭,要那种烧得透、火力旺的好炭。” *
唉,这条件也太原始了,要啥没啥。
做个手摇离心机还得现劈木头,真是怀念现代社会的五金店……算了,凑合吧,明天做个床和椅子!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有现成的、能密封的罐子或者大竹筒,也弄几个来。记住,木头要够大够厚实,工具要趁手。越快越好。”
扶苏虽然完全不明白赵天成要这些与治国学说有什么关系,但此刻他对赵天成的信任已经达到了顶峰。
先生要的东西,必然有其深意,或许就是解开那“治国真谛”的关键道具!
“学生遵命!”扶苏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走到牢门边,对着外面值守的狱卒低声而急促地吩咐起来。他详细复述了赵天成的要求,语气不容置疑。
狱卒得了指令,不敢怠慢,匆匆离去准备。
牢房里暂时安静下来。赵天成重新躺倒,闭上眼睛,仿佛真的疲惫不堪,对明日可能揭示的“治国真谛”毫不在意。
扶苏则坐立不安,目光不时扫向牢门方向,又落到闭目养神的赵天成身上,心中充满了对明日未知“实验”的忐忑与期待。
隔壁耳房,嬴政缓缓靠回椅背,手指在冰冷的案几上轻轻敲击。
更大的木头、工具、陶盆、密封罐子……赵天成又要做什么?这与治国之道有何关联?
他强压下立刻提审此人的冲动,眼中探究的光芒愈发炽盛。
今日赵天成对法家儒家的彻底否定,尤其是扶苏那斩钉截铁的认同,让他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
此人狂妄,但其言必有因由。
明日……或许真能窥见一丝端倪?
一个念头忽然清晰地冒了出来。
“蒙毅。”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断。
“臣在。”
“盯紧。明日······”嬴政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去宣李斯,命他明日……随朕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