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合了他心中的贤臣模板。
他忍不住击节赞道:“临危不惧,身先士卒,保境安民,真乃社稷之臣也!文武兼修,方为大家!”
赵天成嘿嘿一笑,话锋一转:“社稷之臣?麻烦还在后头呢。后来他又被调回中央,结果又因为写诗作文,管不住嘴,发牢骚,讽刺新法执行中的弊端,被新党那帮人抓住了把柄,断章取义,说他‘谤讪朝政’、‘指斥乘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过。”
“就被抓起来了,关进了御史台的监狱乌台,严刑拷问,折腾了好几个月,差点掉了脑袋。当时鼎鼎大名的‘乌台诗案’。”
“乌台诗案?”李由轻声重复,眉头紧锁。
作为法家代表人物之子,他深知文字获罪的厉害,秦律中亦有“诽谤者族”的严苛条款,但听到因诗文获罪、下狱拷问,仍觉心惊肉跳,同时也隐隐觉得这与大秦的某些做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后来呢?他死了吗?”蒙海听得入神,急忙追问,他更关心故事的起伏和结局,心都揪起来了。
“后来啊,算是他命大,宋朝那会儿有个不成的规矩叫‘不杀士大夫’,加上曹太后,就是皇帝祖母和不少元老重臣包括他的死对头王安石都替他求情,说人才难得,皇帝宋神宗自己其实也挺欣赏他的才华,也没真想杀他,就把他贬到黄州当了个团练副使,是个闲散小官,没实权,还受地方官监视,相当于软禁。”赵天成道。
“就是在这黄州,他钱不多,官俸微薄,一家老小要吃饭,嘴又馋,发现当地的猪肉特别便宜,‘价贱如泥土’,富贵人家不爱吃,嫌贱,穷人家又不懂得怎么做才好吃。”
“他就自己研究,慢着火,少着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起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就这么捣鼓出了这‘东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