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出不了岳飞。”赵天成的结论冰冷而清晰,“不是说大秦的将军们不够勇猛,不够智慧,而是大秦的战争机器本身,就不需要也不允许岳飞式的‘民族英雄’存在。”
“它只需要忠诚的、高效的‘帝国战神’。岳飞那种基于民族大义和家国情怀的悲情与崇高,与秦朝冰冷功利的战争逻辑格格不入。”
“在这样的土壤里,怎么可能长出‘尽忠报国’那四个字?长出来的,只能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袍泽之情和‘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功业之心。两者都是勇气,但底色截然不同。”
赵天成的话语如同冰雹,砸落在死寂的牢房中。
蒙海张了张嘴,脸色由红转白,他想反驳,却发现赵天成的逻辑层层递进,结合具体史实和制度分析,几乎无懈可击。
他引以为豪的军功爵,竟然有着如此血腥残酷的内核;
他所认为的公平赏罚,其基础竟是建立在如此大量的杀戮之上;
他所效忠的帝国伟业,在其诞生过程中竟伴随着如此深重的罪孽……这种认知上的巨大冲击,让他一时语塞,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只能喃喃道:“可是…可是…不这样…又如何能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