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生出英雄相惜的感觉,再则武学高明之士,从武功之中,便能深切了解旁人,有如文学之士能从文字中识得对方人品。
张无忌与云长空曾经对过三掌,已知对方不但武功高强,抑且人品高洁,所谓“倾盖如故”那是一点不假。
然而又如周芷若所言,此等事由她亲口道出,怎会拿自己清白当玩笑,而且她对云长空的恨,好像不是假的。这让张无忌大为矛盾。
周芷若望着地面枯枝败叶,心中忽喜忽悲,忽冷忽热,突然起身,身子一晃,飘将出去。
张无忌只当她仍在恼恨自己不信自己,心中大急,流星般赶到她身后,将她抱在怀中,说道:“芷若,你别走,别走,此事纵然为真,也怪不得你,我只有爱你怜你,我们现在就去濠州,告诉明教兄弟,不管你师父是否同意,我也要娶你为妻!”
云长空赵敏小昭身在树上,听到张无忌这话,均觉此人乃为真丈夫!
周芷若心中又委屈,又感激,说道:“无忌哥哥,你不知道,云长空人面兽心,他欺负我不止一次,他在我们出海前,又欺负了我,我肚里已经有了一个孽种,又怎麽能做教主夫人?”
张无忌目不转睛的望她片刻,忽儿叹道:“原来你这段时间,茶饭不思,对镜垂泪,就是因为这事吗?”
周芷若低声道:“是啊,本来云长空人长得英俊,武功又高,更别说他假仁假义,最善于伪装,在武林广布恩德,少林寺丶武当派,弓帮这种势力最大的门派都对他极为敬佩,他向我求爱,跟了他倒也不算什麽委屈。
可我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即便在峨眉山上被师姐欺负,唉,我也总是想,相比那人所受的痛苦,也不算什麽。
我多受一日痛苦,那人或许就能减轻一日痛苦,我受苦一年,那人就能减少一年,若是,若是那人伤势不治,我终身受苦了,那也甘之若!”
张无忌心里难受极了,却笑道:“芷若,你将我瞧的太小了,张无忌是豪杰男儿,岂如俗人之见?
纵然是你一时糊涂,被云兄弟欺骗,自行失足,我也能不咎已往,何况这是意外之灾?你肚中孩儿,便算是我的,于你清白,绝无半点损害。”
云长空心中暗呼:“好家夥,这他妈也行!况且什麽叫自行失足?”
赵敏与小昭也听得心儿剧跳,赵敏压根不信,小昭则是已经明白周芷若是在胡说八道,要说以前云长空欺负她,或许有之,但听周芷若说云长空出海前欺负她,还怀了孩子,那是一百个不信。
一是这段时间,云长空跟她们一直在一起,哪有时间,他又不会分身术。
赵敏则在心里暗骂,我跟云哥这麽久,都没孩子,你就这麽容易?骗傻子玩呢?
要知道练内功,其实就是那一口真气,也就是炼精化气,那内息也可以说是精气,所以内力越高,越不易让女子有孕。
同样,修练上乘内功时,多有不近女色的要求,也有多行房事,内力也有下降的可能都是这个原因。
但她们万没想到,张无忌愿意承认周芷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一时都对张无忌生出佩服之意,觉得有夫君如此,当真是女子之幸。
就见周芷若靠在张无忌怀里低声道:“无忌哥哥,你当真待我这麽好吗?我,我只怕你是好言慰我!”
张无忌笑道:“我待你的好处,以后你才知道,现下我还没开始待你好呢。”
云长空暗自好笑,这小子情话说的不错嘛。
几人都有兴趣看接下来的发展。
此刻林中寂静如死,偶尔微风吹叶,沙沙细想,周芷若肩头颤个不住,过了一会,说道:“你用些药物,先替我将这孽种打了下来。”
张无忌道:“不可。打胎之事既伤天和,于你身子又是大大有损。”
一搭她的脉搏,亦无胎象,但想这种事情不便多问,自己医术虽精,所专却是治伤疗毒,于妇科一道,原是所知不多。
只听周芷若又道:“这孽种是个女的,那也罢了,倘若是个男儿,日后天如人愿,你做了皇帝,难道要这孽种来做太子?乘早还是打了,免贻无穷之患。”
张无忌叹道:“这皇帝两字,再也休提。我这种村野匹夫,绝无凯大宝之意,若教旁人听见,只道我贪图富贵,为了一己之私,这才不遗馀力想要反抗元廷,反而冷了众兄弟的反元之心!”
周芷若募地伸袖拂面,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盯着张无忌,说道:“我也不是强要你做皇帝,但若天命所归,你推也推不掉的。你待我这麽好,我自当设法图报。我师父让我做峨眉掌门,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