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看着书信,面色不由的一沉,“准备出军,今天下午就要给江南施压!”
只见他大手一挥,当机立断地吩咐军令,身为靖王亲信的他,自然而然知道靖王要干什么。
“大人……”信使颤颤巍巍地看着虎背熊腰的徐虎,实在有些胆寒和害怕。
“稍等片刻,我会命人写好一封信件,你传回给靖王大人便可。”徐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露出笑容来。
当书信写好之后,信使便带着书信离开。
而徐虎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看着自己营帐旁边挂着的盔甲甲胄和武器,随即站起身来将它们全部一一穿戴上。
“传我命令……”
原本江南一片祥和之地,在经过水患之后,他们已经将原本的问题修缮了大半,一片都呈现出蒸蒸日上的感觉。
然而,当徐虎带着两万人马出现在城池外时,一切都变了。
很快,徐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势,在他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撤!”见已经得到了不错的结果,随之立马撤离,徐虎并没有恋战,反而张弛有度。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反而是将百姓们给苦了,他们看着被攻破的城池,地上还有马踏的痕迹。
徐虎带着大军就这样来去匆匆,杀伐抢夺一番之后,又立马溜之大吉,留着满地的狼藉。
入夜,徐虎听着城池里传来的哀嚎声,目光灼灼道:“现在时候差不多了!”
“你们这些人机灵一点,乔装打扮进去,千万不要暴露,就算是死,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徐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身后站着的士兵们,只见士兵们早已经不是身披甲胄,反而是一副流民的打扮,甚至脸上还有着些许鲜血。
“是!大人!”众人异口同声地喊着,徐虎奉靖王之命,而靖王秦鸿年按照与太子的约定,以朝廷税赋过重,百姓难以生存为由,着手让徐虎安排一批人悄悄潜入城池里,暗中煽动民众闹事。
很快,夜幕已深,城池里却多了一些不速之客,他们虽然一副流民的打扮,可眼眸却十分的坚定。
“大周不管咱们的死活,咱们还不能不管自己?咱们这些流民就是命贱……”
“是啊,兄弟们和我一起去抢粮食,凭什么他们一天好吃好喝的,咱们就要饿死?还被别人给袭杀!”
“……”
一声接着一声,原本城池里的人们听着他们的话语,心中也泛起一些波澜来。
他们也是人,不是傻子,如今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还哪能管那么多呢?
靖王可是老谋深算的主,他知道想要将江南完全攻占,单单靠着自己的人马还是有些不太够,但他深知人心,于是暗中再派徐虎安排士兵散播谣言,煽动民众闹事。
徐虎纵容手下三千精兵脱下铠甲,换上破烂衣衫假扮流民,手持棍棒带头冲击官府粮仓。
他们将粮袋肆意抛洒踩踏,甚至趁乱抢掠街边商户的布匹、粮食。
一时间楚州城内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哭喊声、尖叫声、房屋倒塌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百姓扶老携幼四处逃亡,原本繁华的城镇沦为人间炼狱。
“兄弟们一起抢,他们想要过好日子,咱们也想要过好日子!”
“兄弟们来一起搬粮食,马上要入冬了,快把粮食都搬回去,说不定还能过个肥年……”
不少人被混乱的人群推倒在地,孩童的啼哭与老人的叹息声,让原本繁华的城镇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徐虎趁着夜幕看着城池里面,出现的混乱,不禁笑了起来。
靖王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得看看城池里潜入的士兵会怎么样表现了。
承载着江南急报的八百里加急军情,快马加鞭地朝着京城赶去。
金銮殿内,秦南天端坐御案后,手中翻阅着一份份染着加急的奏折。
当看到民不聊生、流民遍野、粮仓被焚等字眼时,他猛地将奏疏狠狠摔在御案上,价值不菲的玉镇纸被震得嗡嗡作响,脸色铁青如铁道:“秦鸿年这个逆臣贼子!朕念及宗室亲情,待他不薄,赐他富庶封地,准他掌兵,他竟如此狼心狗肺,煽动百姓作乱,残害朕的子民!真是岂有此理!”
殿内文武百官齐刷刷跪倒在地,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抬头,靖王手握五万楚州精兵,又占着皇帝三哥的宗室亲王身份。
处置轻了难以平民愤,处置重了则可能引发宗室叛乱,稍有不慎便会酿成更大的动乱,所以他们一个个的人精一样,不敢贸然开口说话,生怕麻烦牵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