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让我……让我们这样的人,纯粹为了‘下一个可能’而探索的圣地!算力、数据、资源,都向最前沿、最大胆的想法无限倾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申请经费都要写几十页的‘商业价值评估报告’,去向一群根本不懂技术的人解释为什么这个研究‘值得’!”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这是她今晚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情感。那个平日里冷漠、孤僻的天才少女外壳碎裂了一角,露出了里面那个对知识、对自由充满极致渴望的、孤独而炽热的灵魂。
“我理解。”刘天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安抚人心的力量,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因为昊天科技,就是想成为这样的地方。”
朴丽妍怔住了,她仔细地看着刘天昊的眼睛,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虚伪或敷衍。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这种自信,并非来自于财富或权力,而是源于对某种宏大蓝图的绝对笃定。
就在这时,阳台入口处的玻璃门被有些粗暴地推开,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碰撞声,打破了阳台上的宁静氛围。
一个穿着骚包的亮紫色天鹅绒礼服、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脸色因酒精而泛红的年轻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衣着光鲜、面带看好戏表情的纨绔子弟。
为首的那个,刘天昊有点印象,是韩进集团股东的小儿子张太俊,以不学无术、沉迷派对和追求女明星闻名,据说也曾是朴丽妍的狂热追求者之一,但显然碰了一鼻子灰。
张太俊醉眼朦胧的目光在阳台上一扫,立刻锁定并肩站在栏杆前的刘天昊和朴丽妍。
他看到朴丽妍竟然和另一个男人,尤其是最近风头极盛的刘天昊,两人在阳台上“单独相处”,而且气氛似乎还不错。
一股混合着酒精、嫉妒和被无视的怒火瞬间冲上了他的头顶。
张太俊晃晃悠悠地走上前,故意用很大的声音说道:“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刘会长吗?怎么,娱乐圈的女明星玩腻了,现在开始对我们韩国的顶级名媛下手了?”
他的话语粗俗无礼,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意味。
张太俊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一阵哄笑,引得宴会厅里一些靠近阳台门口的人纷纷侧目,好奇地望了过来。
朴丽妍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脸上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她下意识地往刘天昊身边靠了靠,这个细微的动作更是刺激了张太俊。
张太俊更加得意,走到刘天昊面前,几乎要贴上去,满嘴酒气扑面而来:“刘会长,听说你以前就是个……嗯,运气好点的投资人?
靠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哄骗了几个女明星,就真以为自己挤进上流社会了?”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告诉你,这个圈子,讲的是血脉!是底蕴!不是你那种靠女人和炒作起来的暴发户能待的地方!丽妍小姐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能高攀的?”
这番充满阶级歧视和人身攻击的言论,让阳台内外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天昊身上,有担忧,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等着看这位新贵如何应对这种赤裸裸羞辱的审视。空气仿佛凝固了。
朴丽妍气得脸色发白,想要开口斥责,却被刘天昊用眼神轻轻制止。
刘天昊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
他甚至没有看张太俊,而是先微微侧头,对身边的朴丽妍温和地低语了一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到:“看来,这里的噪音有点大。” 那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评论天气。
然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正面看向因被无视而更加恼怒的张太俊。
刘天昊的目光平静无波,既无怒火,也无轻蔑,更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这种极致的平静,反而散发出一种比任何愤怒都更强大的压迫感。
“张公子,”刘天昊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你喝多了。”他没有反驳,没有解释,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但紧接着,他话锋微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另外,韩进集团上季度财报,海运业务亏损扩大百分之三百七十,主要原因是决策层在长协协议上的重大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