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他小腿上,有两个圆孔状的伤口,该是被毒蛇咬伤之后致死。」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陈清:「县尊,我那兄弟,为人敦厚,这麽多年不曾得罪过谁,唯一的罪过的便是这姓陈的,因此我们怀疑,孩子是被这姓陈的害死的。」
「但是,因为这孩子被毒蛇给咬了,我们又没有证据证实是这姓陈的所为,所以…所以…」
顾守拙低头道:「所以,我们才没有去县衙报命案。」
洪知县抬了抬眉毛,他亲自走进灵堂,回头对身后几个衙差使了个眼色,几个衙差立刻上前,掀开尸首的裤子,只见这孩子左腿小腿上,果然有两个圆孔状的伤口,伤口血迹已经呈现黑色。
洪知县回头,看着顾守拙,冷笑了一声:「好啊!」
「你们这些人,早已经知道这孩子是被毒蛇咬死,说不定也早知道,这个事情跟陈清没有关系,却一大早去找到陈清,要把这个事情,栽在他的头上!」
「见陈清报案,栽赃不成,又一口一个官官相护!」
洪知县怒视顾守拙,喝问道:「难道本官的名声,就这麽不值钱,由得你们顾家人这样,为达目的,随意败坏?」
「顾守拙,撇开这孩子的案子不提,你诽谤本县。」
「还污蔑他人。」
洪县令黑着脸:「跟本县去衙门走一趟罢!」
顾守拙跪在地上,咬牙道:「县尊,小民没有告这姓陈的,何谈污蔑?」
「至于县尊的名声…」
顾守拙低头叩首道:「小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请县尊责罚!」
洪知县闻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看陈清。
陈清注意到了洪知县的目光,他眯了眯眼睛,先是拱手,然后朗声道:「县尊,这个事绝不是毒蛇二字,就能够遮掩过去的。」
他看着顾守拙,沉声道:「这孩子若是在家里被蛇给咬了,那还可以说是意外,他是半夜走失,今天早上才被发现,那就不能说意外了!」
「他是被人放蛇给咬了。」
「还是不幸罹难之后,被人放蛇补了一口,用以遮掩,恐怕都还很难说。」
陈清大声说道:「县尊,在下虽然不是顾家人,但这种命案,却不可不管,在下向县尊报案,恳请县尊详查此案。」
陈大公子看着顾守拙,目光灼灼:「县尊可以让仵作,验明这孩子身上的伤势,如果他另有致命伤,那就说明不是被毒蛇咬死。」
「而如果他身上,没有太多伤势,那就说明…」
说到这里,陈清看着顾守拙,冷笑道:「那就说明,昨天晚上,这孩子根本不是走失,可能是被熟人哄出了家门,被熟人骗没了性命!」
洪知县看着陈清,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按理说,陈清的身份以及处境,只要脱了嫌疑,也就万事大吉了。
而且,地方县里的命案,自然是越少越好,毕竟命案是要一路上报到刑部,交给刑部勘核的。
地方上命案越多,就说明这个地方治安越差。
洪知县看了看这孩子,又看了看陈清,淡淡的说道:「陈公子非是这孩子的家人,如今也不是亲戚,当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