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从落难之后,还一直记挂我的,恐怕只有你顾绍一人了。」
见到老兄弟两人团聚,陈清给了顾小姐一个眼色,顾小姐立刻会意,悄默声的走到了陈清面前,开口道:「大郎,怎麽了?」
「老兄弟团圆,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碍眼了。」
陈清笑着说道:「咱们出去走一走,明天在府上摆一桌酒席,再在附近,给赵伯伯一家租一座宅子。」
顾盼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大郎倒是上心的很。」
陈清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赵大人的风骨,我还是敬佩的,而且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这可是将来的总宪,别人想上心,还没有这机会上心呢。」
…………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陈清亲自忙上忙下,才终于把赵侍郎一家,重新安顿好,等赵孟静一家,搬进位于小时雍坊的新宅子之后,陈清与顾家父女俩,也登门祝贺。
进了正堂之后,已经恢复过来的赵侍郎,让陈清坐在了主位上,又把独子赵存义喊了过来,等这位赵公子到了之后,赵侍郎一脸严肃。
「磕头。」
赵存义毫不犹豫的跪在了陈清面前,对陈清磕头行礼,陈清连忙起身,就要将他搀扶起来,却被赵侍郎一把按住。
这位被困了三四年的朝堂大佬,罕见的变得严肃起来,他正色道:「不是咱们差着辈,这会儿跪在地上的应该是老夫才对,子正不要动,这几个头,你该受得。」
赵存义毕恭毕敬的磕了三个头,陈清才叹了口气道:「好了兄弟,快起来吧,不然往后没法子来往了。」
赵存义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他这才站了起来。
赵孟静一脸严肃说道:「陈子正于赵家有恩,往后为父若是不在了,只要子正开口,你要不遗馀力。」
「明白吗?」
赵侍郎离开诏狱,改变的远不止是他个人的境遇,更是整个赵家的境遇。
陈清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从诏狱里将人赦出来,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赵伯伯不应该将这份功劳,算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赵孟静微微摇头:「这件事情里,至少有你五成的功劳。」
说到这里,赵侍郎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去罢,我与子正说说话。」
很快,正堂里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赵侍郎与陈清两个人,赵侍郎顿了顿,这才接上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其馀五成里,恐怕还有三成在杨元甫身上。」
陈清闻言,感慨道:「赵伯伯怎麽瞧出来的?」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赵侍郎低头喝茶,然后缓缓说道:「算起来,到现在为止,陛下亲政已经三年半有馀,差不多已经足够陛下,掌握京营与仪鸾司镇抚司了。」
说到这里,赵侍郎瞥了陈清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对于聪明人来说,很多话是没有必要挑明了说的。
皇帝花了三年多时间,已经掌握了眼皮子底下的军权,往后自然是要开始,完全掌握朝廷的政权。
而这个时候,杨元甫就成了阻碍,面对这样一个阻碍,如果单靠陈清这样的萌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