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张耳丶齐将田都老脸一臊。
「而后,四十万人于大陆泽畔为十万刑徒军所阻,蹉跎数月,寸步难行,若非吾大秦相让,恐怕今时今日,尔等还止步大陆泽畔,又岂有机会在这函谷关外,狺狺狂吠。」
在场其它人彷佛受到了侮辱,脸色胀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项将军。」
韩信抬头瞩目项籍,冷声道:「今日一战,关东还有多少兵力,十万?十五万?」
「不妨告诉诸位,我秦之军尚有数万,折损不过两万馀。」
「啊这?'
关东诸侯无不为之惊骇,二十万秦军只损失了两万多人,这就是还有十六丶
七万,人数比他们还多,这仗怎麽打下去,一个个忧心忡忡。
「我义军如何做,不劳秦公费,来,送秦使!」
项籍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
「请!」
虞子期上前示意道。
「嗯。」
见状,韩信没有多做停留,与陈平一道离开了楚营。
「诸位若无它事,且各去安抚士卒。」
随着秦使离开,项籍察觉到大帐内气氛不对劲,直接看向众人,开口道。
「诺。
关东诸侯你看我,我看你,依次起身离开,帐内徒留一众楚将。
「我军还有多少人?」
等到其它人离开,项籍询问起楚军现状。」回上将军。」
蒲将军面色凝重道:「五万前军尽没,骑兵所剩不过万人,步卒六万,伤者不在少数。」
「呼!!!」
项籍呼吸猛地一促,十五万楚军折损一半以上,伤筋动骨,不外如是。
锺离昧丶龙且丶英布丶季布丶桓楚丶季心丶丁固丶曹咎等楚将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异常难看。
「羽儿。」
范增捋了一把灰白长须,补充了一个消息:「刘季军三万人已进抵伊阙,彭越率军五万进入了陈郡,切断了我军后勤补给,军中粮草勉强还能支持月余,只不过,天气愈冷,我军士卒穿着单薄,若无厚衣物,待初雪落下,我军怕是不需要秦人来攻,便会全军覆没。」
刘季丶彭越!,项籍的重瞳中布满了杀机,屋漏偏逢连夜雨,换做关东诸侯还有三十五万兵力时,区区八万人算什麽,弹指间灰飞烟灭,可现在不一样了,楚军只剩下7万,对付刘季的三万人都未必能轻易碾压,何况彭越的五万人正在陈郡,随时可以驰援刘季。
一众楚将面色颓唐,没想到只是一天时间,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亚父。」
「莫不是我们当真要答应秦人条件,割十五郡予暴秦?」
项籍也想不到破局之法,只得求助于范增。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十五郡给秦国,秦国真的能受得住吗,那位秦公还不至于失智如此!」
范增莫名道。」亚父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