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他们能理解詹姆斯的愤怒，但这种对尸体的极端处理方式，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但他们都没有出声阻止，或许在他们内心深处，也觉得这些鬼子罪有应得，需要用最严厉的手段来惩罚。

当詹姆斯将视野内能找到的几具相对完整的鬼子尸体的脑袋都剁下后，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提着血淋淋的斧头，走回苟兽医身边，将斧头递还给他，声音因为激动和用力而有些沙哑：“谢谢你，苟大叔。” 这一刻，他仿佛完成了一种血腥的仪式，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说完，詹姆斯不等詹有为和苟兽医完全反应过来，便毅然转身，走到那两具美军遗体旁，选择一具稍微完整些的，用力背到了自己身上。尸体散发出的腐臭和血腥味扑鼻而来，但他仿佛毫无知觉，只是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来时的丛林方向走去。

詹有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和那些身首异处的鬼子尸体，赶紧对苟兽医道：“快！你去把电台和我的步枪背上！我来背另一具尸体！撤！”

“好嘞！连长！”苟兽医立刻行动起来，接过詹有为递过来的步枪后，便小跑过去小高地的反斜面那里，背上刚才藏在那里的电台，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詹有为则迅速背起剩下那具美军遗体，感觉沉甸甸的，不仅是尸体的重量，更是一种责任和承诺。他最后扫了一眼已经成为焦土的南加据点，然后毫不犹豫地追着詹姆斯的身影，三人迅速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只留下身后一片死寂的废墟和无声的复仇印记。

远处的天际，似乎隐隐传来了日军卡车引擎的轰鸣声，但已经追不上这些复仇的幽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