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头髮有点干了。”
安辰站在身后手法嫻熟地抓顺著泠清姚秀长的黑髮,以往的手感都是柔顺冰滑的,今天的发梢处明显乾巴巴了不少。
泠清姚正看著手机里工作群的回报,听到安辰的话,清眉不由一皱,转过脑袋,一眼幽怨地望著他,轻鬆开口质问道:
“你以为怪谁?”
泠清姚平时头髮都是一天一洗,冬天也同样如此,遇到炎热的季节甚至会一天两洗。
如果不是昨天安辰莫名其妙住进了医院,她急忙赶了过来,导致浑身是汗、头也没洗就在这破烂小床睡了一晚上。
平时精心护养的秀髮这么折腾,这头髮能不枯、能不干吗
面对冷狐狸分死亡凝视,安辰只能尷尬地扯了扯嘴皮子。
“姐您继续,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什么都没说,嘿嘿嘿。”
“哼!”
泠清姚接著忙工作的时,安辰这边也差不多顺好了,看了眼墙上掛著的老式掛钟,现在才早上九点。
冷狐狸刚才说要休息到中午再走,起码还有一两个小时,这说久不久、说短也不短。
这毕竟是慕容晚工作的地方,对方隨时都可能找过来,多一秒都是无法预知的后果。
瞥了眼门口紧闭的房门,安辰心头感到莫名紧张,他总感觉下一刻房门就会被打开,走进来一位身姿高挑、紫色短髮的熟悉身影……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死亡还恐怖的事吗
有的,那就是那你等待死亡、不知何时降临,那漫长极致的精神煎熬才是最恐怖的。
安辰如今就处於这个状態,他迫切地想要拿手机给慕容晚发消息確认,但泠清姚在这里,简直太危险了。
他又望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想了想办法:
——只能去卫生间了……
“姐,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趟卫——”
“叮铃!!!!”
“!?”
就在安辰准备找藉口往卫生间里跑时,房间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手机铃声,在这狭小封闭的房间內显得尤为刺耳。
安辰心头一惊,后背已经瞬间被冷汗打湿,满脸的惊恐。
沐挽倾打来的!?刚才不是特地说了不用打电话——
“嗯?”
他著急忙慌摸了摸腰带里面的手机,发现它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抬头一看,才反应过来手机铃声是从泠清姚那边传来的。
呼——
安辰暗暗鬆了口气,他现在的精神状態太过紧绷,感觉一点动静都能嚇得他人仰马翻。
只见泠清姚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陌生男性的声音,安辰就坐在一旁悄悄地听著。
电话里的內容是什么他没有听清,因为泠清姚没有开免提,但能看见的是,冷狐狸逐渐低沉的神情。
没过一会电话就掛断了,泠清姚一脸的阴沉带著一股怨气,安辰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怎么了老姐?”
泠清姚甩过冷脸,朝他厉声呵斥道:
“还不是怪你!!!”
“!!?”
——不是?这哪跟哪哪啊!?啥事又往我这甩!?
他这次是真的啥都没有干啊!?
“咋了啊这是,什么都没说呢,又怪上我来了啊?”
“就是背黑锅也让我死个明白唄?”
泠清姚瞪了他一眼,接著清声开口道:
“车子被拖走了,那边的人叫我下午过去登记,局子里面的人等会都要打电话过来调查情况。”
听到这,安辰一时半会还糊里糊涂,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但一提到车和局子,再联想到昨天泠清姚是从高架上直接徒步跑到医院的。
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一脸惊恐地望著眼前的冷狐狸,不可思议道:
“不是吧老姐!你昨天直接把车甩在高架上没管了啊!?”
“你再怎么说也要叫个拖车,以车子故障名义拖走啊!!!”
泠清姚一眼冷漠地望著眼前著急忙慌的安辰,毫无感情基调地开口道:
“忘了。”
忘了!!?安辰一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你这傢伙別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
接著泠清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