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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没有怯场,反而手持一卷大宋律法,直视公卿大臣,赵禎道:“爱卿不必客套,直接说明这个案子。”
吕轻侯严肃的说道:“启奏陛下,在分析案情之前,学生想请御林军和几位公公做个赌局,一方是精锐禁军,一方是不会武功的太监,禁军披甲持戈装备齐全,比试题目是抢夺战旗。”
卞谋廷怒道:“混帐!禁军是用来守护陛下的,不是陪你演戏的!”
刘娥满是威严的看著卞谋廷,不轻不重的说道:“卞爱卿,如果案情证据出现问题,你可以提出质疑,现在没到质疑阶段,请你安静聆听案情。”
赵禎高声道:“准奏!”
很快,两队人马排列整齐。
每方各有五十人。
一方是御林军,最精锐的禁军,身材高大,披甲持戈,威严赫赫。
一方是太监,为首的是郭槐,郭槐会点武艺,別的全都不会武功,没有装配甲冑,左手持盾,右手持刀。
赵禎喝道:“开始!”
两队人马同时发动衝锋。
这种极端不公平的对局,用正常人类的逻辑分辨,如果御林军不能在五分钟时间內生擒所有太监,就算输了,击杀不算贏,唯有生擒才算胜利。
赵禎和刘娥也是这么想的。
楚相玉满脸冷笑。
他一眼看出禁军的装备有问题。
果然,开战之后,禁军的盾牌和鎧甲被轻鬆击破,太监们持刀猛衝,一阵胡乱劈斩,乱拳打死老师傅,硬生生衝破阵势,夺走了御林军的战旗。
赵禎勃然大怒:“混帐!把禁军教头给朕抓来!堂堂大宋禁军!大宋最精锐的士卒!竟然打不贏一群太监!朕给你们的钱,都被你们贪光了吗”
刘娥厉声道:“元总管,请你把弩箭拿出来,接下来,无论是谁,只要稍有异动,立刻用伤心小箭射杀!
吕爱卿,你继续说,这些装备是怎么回事把事情完整的说一遍。
不可遗漏丝毫细节!
陛下会为你做主!”
吕轻侯淡淡说道:“学生进京参加春闈之前,家乡出现一件大事,镇里有个不孝子,把他的母亲冻死了!
那个不孝子是个逃兵,有一件军队制式服,根据他爹的说法,他有衣不给母亲穿,导致母亲被冻死。
老人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
不孝子辩驳,晚上的时候,服一直穿在母亲身上,他是在母亲死后,觉得天气太冷,才穿上这件服。
学生当时去衙门办事,恰好听到这个案子,好奇之下,检查那件服,发现里面不是绵,而是一些乾草。
这些乾草经过漂白处理,看起来很像是布,实际上与草纸一般无二,穿在身上,不如穿一件粗布麻衣。
学生仔仔细细的询问过,得知所有服都是这般模样,心知事情重大,把发生案子的一家人一併带到京城,还有那件服,恳请陛下传唤证人。
是非真假,一看便知。”
赵禎道:“来人,传证人!”
刘娥陡然一惊:“吕轻侯,军中装备都是这样来人!立刻把禁军装备进行抽查,尤其是……尤其……”
强如刘娥,也惊的心惊胆颤。
倘若禁军装备都是假货,穿著一身草稿纸,去天寒地冻的北地,与满清铁骑作战,武庙十哲也打不过啊!
赵禎反应过来,惊呼:“八百里加急通知李爱卿,检查禁军装备!”
楚相玉补充道:“不愧是郭不敬推荐的人才,厉害,真的很厉害!当初大军惨败,装备是主要原因,可惜,供应装备的兵工厂,后来找不到了。”
吕秀才道:“他们摇身一变,全都加入工部,数日前,澶州水灾,也是他们建造大坝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捞取钱財,导致数十万百姓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