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宇智波富岳,身为族长,绝不会带领族人走上这条绝路!”
“別忘了宇智波斑!”
掷地有声的话语如同冰水,狼狼浇在眾人心头。
狂热的气氛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当头棒喝的错和死寂的压抑。
富岳的目光最后落在人群后方两个沉默的身影上。
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
两人都微低著头,看不清表情,但富岳能感受到他们身上那份沉重的忧虑,与殿內大部分族人截然不同。
“散会!”富岳不再多言,拂袖转身,身影消失在通往內室的阴影之中。
留下殿內一片死寂,只有烛火不甘心地跳跃著,映照著宇智波族人们脸上交织的失望、不甘、
愤怒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恐惧。
火影办公室。
巨大落地窗散开著,夜风裹挟著木叶村的万家灯火涌入,却驱不散室內的凝重。
猿飞日斩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僂。
他手中的菸斗早已熄灭,裊裊余烟在月光下散尽。
身后,单膝跪地的宇智波鼬刚刚结束匯报,將南贺神社內那场充满火药味的族会情况,一字不漏地复述完毕。
“父亲拒绝了。”鼬的声音低沉,带著少年人难以承受的沉重。
“但族內上忍们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父亲他压力很大。
他抬起头,那双继承了宇智波血脉的黑色眼眸里,充满了对村子未来的深切忧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猿飞日斩缓缓转过身。
月光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白的鬍子微微颤抖。
他看向鼬的眼神复杂,有欣慰於鼬的忠诚,也有对宇智波局势的深深疲惫。
“我知道了,鼬。你做得很好,先回去吧。”他的声音沙哑,带著挥之不去的倦意。
鼬恭敬地行礼,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树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门扉合拢的轻响刚落,办公室角落的阴影便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
一个身影从中缓缓步出,拄著拐杖,右眼和右臂包裹在层层绷带之下,正是志村团藏。
他的独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著阴势冰冷的光,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濒临失控”团藏的声音乾涩沙哑,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讽。
“哼哼。”
“日斩,你还在自欺欺人吗宇智波一族的叛乱,早已不是『濒临”,而是箭在弦上!”
“富岳的拒绝,不过是无力压制族內汹涌怒火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看看那些猩红的眼晴!看看他们心中燃烧的仇恨!你所谓的『时间”和『对话”,不过是养虎为患,给木叶埋下毁灭的种子!”
猿飞日斩的眉头深深锁紧,菸斗在手中无意识地摩著:“团藏,宇智波的底蕴非同小可。一旦衝突爆发,那將是席捲整个木叶的一场战爭!我们需要集中全村的力量,需要更稳妥的.”
“更稳妥的什么等到他们真的举起反旗,和那个星之国的宇智波光里应外合!”团藏猛地打断他,拐杖重重顿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独眼死死盯住猿飞日斩。
“你在担心什么是宇智波的底蕴,还是那双传说中的万筒写轮眼特別是那个已经確认拥有万筒、效力於“修罗』的宇智波光”
“她的存在,就是悬在木叶头顶的利刃!一个宇智波光已经如此棘手,若是富岳,或是其他宇智波—甚至鼬,也开启了万筒,木叶拿什么来抵挡!”
猿飞日斩沉默著,目光投向窗外灯火阑珊的木叶村,眼神深处是化不开的忧虑。
团藏的话,戳中了他內心最深的隱忧,
宇智波的写轮眼,尤其是万筒,其力量足以改变一场战局。
而那个神秘的宇智波光,根据止水的匯报,其实力可能直追当年的宇智波斑!
可是木叶现在却没有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那样的强大忍者了。
“不能再等了,日斩。”团藏的声音压得更低,带著一种冰冷的决绝。
“必须趁其羽翼未丰,內部尚未完全统一,先行削弱!斩断他们最锋利的爪牙!”
“够了!团藏!我才是火影!”猿飞日斩握著菸斗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白。
“你会后悔的!日斩!”
团藏咬了咬牙,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