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天庇佑那便没事,反过来说,真要有事,反正肯定是跑不了。
就这样吧。
他知道也速亥非常惧怕夜战,因为那样也速亥的部族会伤亡更多,但以他看来,现在距离日落不到半个时辰,全部都填进去,只要里面人没放弃抵抗,打夜战是免不了的。
幕僚悄悄后退了一步,他打算给自己找一匹马。
说不定会有用呢。
商云良捂著腰子,跟跟跪跪地后退。
刚刚闪过了对面的断子绝孙脚,一击送对面去见长生天,斜刺里又冒出来一个吐著血衝上来的韃子兵。
这傢伙肚子上插著一柄短矛,偷袭商云良。
商云良手里的绣春刀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捡了一把短棒,现在不好发挥。
两个人滚在雪地里,一把匕首刺破甲,从侧腰给捅了进来。
一股剧痛顿时让商云良浑身颤抖,马里波森林药剂激发的肾上腺素让他扛住了昏厥的衝动,一肘砸在了这子兵的脸上。
这一击拼了命,直接砸的韃子兵脑袋嗡嗡响。
拔出匕首,商云良从咽喉
滚烫的鲜血顺著破口,將商云良的右手彻底染成红色。
他推开这倒霉玩意儿的户体,朝著最后的防线撤退。
草料仓库丟了,营房也丟了,马既里一匹活著的马都没有。
现在就剩下封死的东门和边上的武库作为最后的据点。
商云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兵站里的百户官已经没了。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从马撤退的时候被韃子的箭射穿了膝窝。
断了一条腿的他反杀了一个扑上来的韃子,却被另外的三个割断了喉咙。
商云良没办法救他。
现在,商云良感觉自己也快完了。
咬著牙,他拿出了自己最后一瓶燕子药水,狠狠地把里面全部的药剂喝完之后,抢圆了胳膊,把瓶子砸了出去,准確干翻了一个正准备扑上去围攻其他人的韃子兵。
最后的余暉在此刻悄然逝去。
黑沉沉的天幕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今夜多云。
月黑风高。
喊杀声已经少了很多。
但抵抗仍然在继续。
燃烧的房屋让商云良勉强看清楚了撤退的道路。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了悽厉的號角声。
从明早日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