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上海,本该是晨光熹微的时刻,窗外却突然暗了下来——太阳刚爬过地平线,又猛地沉了回去,街道瞬间被夜色笼罩,路灯和车灯慌忙亮起。
还没等居民反应过来,黑暗又像被抽走般退去,阳光刺眼地洒在睡眼惺忪的人脸上。
短短半小时,白天与黑夜交替了三次,手机时钟疯狂跳动,从“6:oo”
跳到“19:3o”
,又倒回“3:15”
,像个失控的玩具。
“物理定律失效了!”
监测室里,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屏幕上的数据流一片混乱,“全球2o个城市出现‘时间流紊乱’,北京的水往高处流,伦敦的苹果往天上飞,东京的人走路时突然悬空——就像被看不见的线提着!”
陈铭宇盯着屏幕里北京的直播画面:一个早餐摊主眼睁睁看着锅里的豆浆“爬”
出锅沿,顺着灶台往上流,最后滴落在天花板上;路过的老人伸手去接,手却突然穿过豆浆,像穿过空气一样。
弹幕里满是“世界末日了”
“我在做梦吗”
的留言,还有人晒出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的照片”
,背景里是混乱的街道和尖叫的人群。
社会秩序很快崩溃。
上海某市里,人们冲进货架,抢着囤粮囤水,方便面和矿泉水散落一地,一个妈妈抱着孩子,在拥挤的人群里哭着喊“别挤了,会伤到孩子的”
;北京的地铁全线停运,隧道里的列车卡在半空,乘客扒着车窗往外求救;武汉的医院里,急救设备突然失灵,医生只能用人工呼吸抢救病人,走廊里满是家属的哭声。
“不能再等了!”
陈铭宇抓起怀表,“凌霜,你带团队去疏散群众,重点保护老人和孩子;浅川,你用控电能力维持关键设施的供电,比如医院和水厂;阿凯,你跟我去上海陆家嘴,那里的时空能量波动最强烈,可能要出大事!”
穿越到陆家嘴时,陈铭宇倒吸一口凉气。
黄浦江上空,一个黑色的漩涡正在形成,直径越来越大,像一只巨大的眼睛,吞噬着周围的建筑。
东方明珠塔的顶端已经开始“虚化”
,一点点融入漩涡,江面上的船只失去控制,朝着漩涡冲去,船上的人出绝望的呼喊。
“快!
布临时能量阵!”
陈铭宇掏出青铜令牌,与怀表同时激活。
淡金色的能量从令牌和怀表中流出,在地面上画出陈家的螺旋符号,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试图阻挡漩涡的扩张。
阿凯也动能力,用时空固化冻住漩涡周围的空气,减缓它的吞噬度。
可漩涡的力量远想象。
能量阵的光芒越来越暗,陈铭宇的嘴角开始流血——过度使用血脉能量的副作用又犯了,怀表烫得像块烙铁,他的眼前阵阵黑,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松手。
他想起刚才在直播里看到的那个妈妈,想起医院里抢救病人的医生,想起所有在混乱中挣扎的普通人,他不能让陆家嘴被吞噬,不能让上海变成废墟。
“再加把劲!”
阿凯的额头也满是冷汗,时空固化的范围在缩小,“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陈铭宇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小雅,那个武汉的觉醒者。
她带着十几个觉醒者赶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能量感应石”
(是之前陈铭宇送给他们的,能辅助感知时空能量):“陈铭宇,我们来帮你!”
觉醒者们围着能量阵坐下,将感应石放在阵眼处。
淡蓝色的能量从感应石中流出,汇入能量阵,金色的光芒瞬间亮了起来,漩涡的扩张度明显减慢。
陈铭宇看着小雅坚定的眼神,看着其他觉醒者额头的汗水,突然充满了力量——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这些普通人,这些愿意为守护家园挺身而出的人。
半小时后,漩涡终于停止了扩张,慢慢收缩成一个小点,消失在黄浦江上空。
陈铭宇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怀表的光芒渐渐柔和下来,指向东方——那是青龙寺的方向。
“我们成功了……”
阿凯也坐了下来,声音里满是疲惫。
可喜悦很快被沉重取代。
凌霜来消息:全球还有12个城市的时空异常没有控制住,政府的应对局已经开始强制疏散群众,猎人也在趁机拉拢觉醒者,说“只有重置才能结束混乱”
。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