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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走到周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跟炸雷似的,在殿里滚:“周经!你拿着朝廷的俸禄,穿着这身官袍,不为百姓做主,反倒帮着恶狗咬人!你这顺天府尹,是当得有多称职!”
“孤问你,《大明律》里,强抢民女者,该当何罪?”
周经捂着胸口咳血,声音抖得不成样:“杖…… 杖一百,流…… 流三千里……”
“欺压良善,致人伤残者,该当何罪?” 朱厚照的声音更冷了,脚已经踩在了周经的手背上。
“绞…… 绞刑……” 周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话都说不完整。
“那你说,这俩东西,该判什么罪?” 朱厚照指着张鹤龄和张延龄,眼里的杀意快溢出来了,那眼神,像是要把俩人生吞了。
张鹤龄和张延龄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跟纸糊的似的。
他们没想到,朱厚照来真的!他竟然真的敢提《大明律》!
“朱厚照,你敢!” 张鹤龄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变调了,“我姐是皇后!你动我们试试!我姐饶不了你!她会废了你的皇位!”
“皇后?” 朱厚照一步步逼近,像头下山的猛虎,每一步都踩在俩人的心尖上,“皇后也得守《大明律》!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不是张家的后花园!”
“来人!” 朱厚照的声音响彻大殿。
“奴婢在!” 殿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噌” 地冲进来,一个个腰挎绣春刀,眼神跟狼似的,齐刷刷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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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是皇帝亲军,只听皇帝的号令,谁的面子都不给。
看到锦衣卫,张鹤龄和张延龄彻底慌了。
他们忘了,朱厚照不只是他们的外甥,还是大明朝的皇帝!是能调遣锦衣卫、执掌生杀大权的君!
“把这俩杂碎,给孤拿下!” 朱厚照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是!” 锦衣卫起身,动作快得像风,张鹤龄还想挣扎,伸手就要抓朱厚照的龙袍,锦衣卫眼疾手快,一脚踩在他手腕上,“咔嚓” 一声脆响,张鹤龄疼得惨叫,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张延龄吓得腿软,瘫在地上想爬,被锦衣卫揪着后颈提起来,跟提小鸡似的捆成了粽子。
“朱厚照,你放开我!我要见我姐!我要跟我姐告状!”
“你个白眼狼!我们张家对你不薄!你敢这么对我们,会遭天谴的!”
俩人跟杀猪似的嚎叫,拼命挣扎,可绳子捆得太紧,怎么挣都挣不开。
朱厚照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盯着他们惊恐的脸,慢悠悠地说:“不薄?”
“你们强占的良田,是孤的子民一口一口种出来的;你们打死的百姓,是别人的爹、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儿子!”
“你们以为,靠着皇后的裙带,就能无法无天?就能把孤的江山当你们的游乐场?”
“告诉你们,从今天起,在这大明朝,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只有孤!只有《大明律》!敢犯律条者,不管他是侯是公,不管他是谁的亲戚,孤都照斩不误!”
说完,朱厚照站起身,对锦衣卫道:“把他们关进诏狱,给孤往死里查!查他们这些年干的所有龌龊事,贪了多少银子,害了多少百姓,一件都不能漏!查出来的罪证,全部公示天下,让百姓看看,这俩‘国舅爷’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 锦衣卫拖着嚎啕大哭的张鹤龄和张延龄,往外走,俩人的哭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宫门外。
周经瘫在地上,脸跟死灰似的,连动都不敢动。
朱厚照瞥了他一眼,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周经,你这顺天府尹当得真‘称职’,革职查办,交刑部议罪!你贪的银子、护的恶人,孤会让刑部一一查清楚,不会让你少吃一点苦!”
“谢…… 谢太子不杀之恩……” 周经连滚带爬地出去,跟丢了魂似的,连掉在地上的官帽都忘了捡。
乾清宫里,又安静下来。
只有香烛燃烧的噼啪声,还有朱厚照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走到灵柩前,轻轻擦了擦牌位上的灰,声音放软了些:“爹,您看,这耗子,该清了。不清掉它们,您的江山,早晚要被啃空。”
就在这时。
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宫女的哭声。
一个宫女慌里慌张跑进来,“噗通” 跪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