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来之笔!”
刘瑾凑趣道。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老奴这就去传旨。
让他们即刻到任。
保准天黑前就能在营里点卯!”
“不急。”
朱厚照按住布防图。
指尖刚碰到图上的 “军饷” 注脚。
眉头忽然又皱了。
那股热乎劲儿瞬间凉了半截:
“兵好练。
器好造。
可钱从哪儿来?”
一句话戳中了要害。
三大营要换装备 ——
神机营的火药得换新的。
三千营的战马得添膘。
五军营的甲胄得补钉。
哪一样都得花钱。
还要练新兵、发军饷 ——
现在京营士兵的月饷才五钱银子。
够买两斗米的。
不涨饷谁肯卖命?
可国库那五十五万两。
连填边军的窟窿都不够。
上个月宣府还来报。
士兵们快断粮了。
更别说重整京营了。
朱厚照起身走到窗前。
望着宫墙外的商铺。
那些绸缎铺、瓷器行。
门庭若市。
掌柜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银子流水似的进。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明史?食货志》——
明朝的商税低得离谱。
三十取一。
江南的盐商、晋中的票号富得流油。
家里的银子能堆成山。
却年年哭穷。
而文官们还在喊着 “轻徭薄赋”。
把税负都压在农民身上。
去年河南灾荒。
农民卖儿卖女。
盐商却在扬州建了座金銮殿似的宅子!
“盐税。”
朱厚照的指尖在窗棂上轻叩。
声音冷得像冰:
“弘治朝的盐引制度早就成了摆设。
商人们用半文钱的成本买盐引。
转手就能赚十倍。
该改改了。”
刘瑾的眼睛亮了。
凑上前:
“陛下是说…… 重新核定盐价?
还是……”
“不止。”
朱厚照转身。
眼里闪着锐利的光。
像盯上猎物的狼:
“朕要收回盐引的发放权!
以后盐引只能由户部发。
东厂盯着盐商。
谁敢走私。
谁敢囤盐。
抄家!灭族!”
他顿了顿。
指尖在窗台上重重一敲:
“还有商税!
京城的商铺、江南的丝绸铺、湖广的茶叶行。
按利润抽三成!
敢瞒报的。
先封店。
再查账。
查出一文少报。
罚一百两!”
刘瑾听得眼皮直跳。
端着卷宗的手都抖了 ——
这是要动士绅和商人的奶酪啊!
这些人哪个没跟文官勾连?
真要推行下去。
朝堂怕是又要翻天!
“陛下。”
刘瑾犹豫道。
声音都发虚:
“商税自古就低。
要是突然加税。
怕是会引来非议…… 那些文官肯定会骂陛下‘与民争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非议?”
朱厚照冷笑。
笑声里带着狠劲:
“他们赚着大明的钱。
养着自家的私兵。
见了蒙古人就缩脖子。
凭什么不许朕收点军费?
告诉他们。
要么交钱养京营。
要么等着蒙古人打进来。
家产被抢光。
老婆孩子被掳走。
自己选!”
他走到案前。
提笔在纸上写下 “盐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