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
这账册。
每一页都记着赃款赃物。
沉甸甸的。
承载着查抄贪腐的重要信息。
关乎着朝廷的清正与国库的充实。
朱厚照正专注地看着王守仁送来的操练章程。
手指捏着纸页。
眉头时而舒展。
时而紧皱。
看到 “分兵种训练” 那一条时。
嘴角还悄悄勾了勾。
听到刘瑾的话。
他缓缓抬了抬头。
目光落在刘瑾手中的账册上。
没伸手接。
只吐出一个字:“念。”
声音简洁而有力。
像敲在铜钟上。
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老奴遵旨。”
刘瑾应了一声。
连忙翻开账册。
指尖划过纸页。
开始逐字逐句地念起来。
“张锐家里。
抄出白银八万两。
堆在库房里像座小山。
还有田地三百亩。
佃户契书一大摞。”
“李宾府上。
查出黄金三千两。
装了三个箱子。
绸缎两百匹。
都是江南新贡的云锦。”
“王逊的宅子。
搜出密信十七封。
上面写着跟边将分赃的事。
还有跟边将往来的账册。
记着每年送多少粮草。
换多少银子。”
随着刘瑾的念诵。
一个个惊人的数字和物品被揭示出来。
暖阁里的空气都沉了沉。
连熏香的烟都飘得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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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禁为这些贪官的贪婪而震惊。
朱厚照静静地听着。
手指在王守仁送来的操练章程上轻轻敲击着。
“笃、笃、笃”。
那有节奏的敲击声。
仿佛是他内心思考的节奏。
敲得刘瑾心里发慌。
待刘瑾念完。
账册都念薄了半本。
朱厚照才开口问道:“这些东西。
都入库了吗?”
这简单的询问。
却像块石头落进水里。
透露出他对查抄物品去向的关注。
对国家财产的重视。
“回陛下。
都入库了。”
刘瑾连忙答道。
头埋得更低了。
“白银黄金。
交了户部。
户部尚书韩文亲自点的数。”
“密信账册。
老奴让人收在了东厂库房。
加了三道锁。
钥匙老奴亲自收着。”
刘瑾的回答条理清晰。
将查抄物品的去向一一说明。
连细节都不敢漏。
生怕说错一个字。
“做得不错。”
朱厚照微微点了点头。
指尖停在 “军饷短缺” 那行字上。
对刘瑾的安排表示认可。
他顿了顿。
又问:“还有那些盐商和漕运官呢?
查得怎么样了?”
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像盯着猎物的狼。
似乎对这些人的查抄结果充满了兴趣。
“正在查抄。
估计明天能有结果。”
刘瑾说道。
声音里也带了点兴奋。
“江南来的密报说。
那些盐商家底厚得很。
光是扬州的王老板。
就有三个银窖。
去年还买了个苏州的园子。
花了两万两银子。”
刘瑾将所知道的消息如实禀报。
眼里闪着光。
像在说什么天大的喜事。
让朱厚照对盐商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朱厚照听了。
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