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些‘栋梁’是怎么掏空大明的!”
“御门听审” 四个字像炸雷。
在暖阁里炸开,震得众人耳朵疼。
刘健眼前一黑。
差点晕过去,被旁边的谢迁拽了一把才稳住 —— 御门听审是要当着全朝官员的面把家丑外扬,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陛下不可啊!” 谢迁挣扎着爬起来。
被缇骑一把按住肩膀,“噗通” 又按回地上:“御门听审会动摇国本!让天下人看笑话啊!”
“让蒙古人和倭寇知道了,会觉得我大明君臣不和,他们要趁机来犯的!”
朱厚照根本不看他。
只是拿起另一本供词,慢悠悠地翻着,纸页响得刻意:“动摇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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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贪墨的银子够养二十万大军,够修十座城,这才是动摇国本!”
“至于笑话?” 他合上册子。
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地上的群臣:“朕宁可让人笑话大明有个狠皇帝,也不愿让人骂大明是个空架子 —— 内里被蛀空了,面子再好看有屁用!”
他站起身,往阁外走去。
经过瑟瑟发抖的群臣时,忽然停下脚步,鞋尖踢了踢韩文的衣角。
“对了,” 朱厚照侧过头。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像淬了冰:“明日谁要是敢迟到,或者没来……”
“直接押去诏狱,跟周伦作伴 —— 正好让他认认‘老熟人’。”
最后一个字落下。
他已经走出暖阁,留下满室死寂,只有众人粗重的喘气声。
张永连忙跟上。
看着陛下挺拔的背影,心里直发怵 —— 这位小爷是真敢干啊,御门听审?这是要把文官集团连根拔起,一点体面都不给留!
暖阁里,刘健瘫在地上。
半天没缓过神,直到缇骑的靴子踩在他面前的金砖上,“咔哒” 响,他才猛地一颤。
“不能…… 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健抓住谢迁的袖子。
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的肉里,眼里闪着疯狂的光:“明日听审,咱们得反咬一口!不能坐以待毙!”
谢迁茫然地看着他。
嘴唇哆嗦着:“反咬?怎么咬?供词都在陛下手里……”
“就说周伦他们是屈打成招!” 刘健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往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锦衣卫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烙铁夹棍一上,什么样的供词编不出来?”
“咱们联手,一口咬定是陛下想铲除异己,故意拿老臣开刀!”
韩文也反应过来。
连忙点头,眼里有了活气:“对!只要咱们咬死不认,陛下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五品以上官员有几百号人,他总不能全杀了 —— 杀了咱们,朝堂就真停摆了!”
马文升擦了擦脸上的泪。
抽噎着接话:“可…… 可供词上有咱们的名字,还有人证……”
“那是伪造的!” 刘健打断他。
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狠劲:“咱们就说陛下为了立威,故意罗织罪名!老臣们跟着先帝多年,怎么可能谋逆?”
“天下人会信咱们这些老臣,还是信一个刚登基的毛孩子?肯定信咱们!”
群臣的眼神渐渐亮起来。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个凑得更近了。
他们开始凑在一起。
低声密谋明日如何应对 —— 谁先哭诉求情,谁后附和骂锦衣卫,谁假装被吓得说不出话博同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没人注意到。
暖阁角落的香炉后面,一个小太监悄悄退了出去,踮着脚往京营方向走,鞋底子沾着灰都不敢擦。
京营的演武场上。
王守仁正在教士兵们演练新阵法,“一二一” 的号子声震得地面发颤。
看到朱厚照过来。
他连忙停下操练,跑步上前,单膝跪地:“陛下!”
朱厚照摆了摆手。
看着阳光下挥汗如雨的士兵,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不错,比上个月精神多了 —— 胳膊都有劲儿了。”
“都是陛下的恩典。” 王守仁笑道。
起身时拍了拍身上的土:“士兵们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