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如今这日子,比前几年提心吊胆怕瓦剌人打过来时可强多了!听说边关也安稳,这比啥都强!”
茶馆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撇嘴:
“那些老爷们就是闲的!咱小老百姓,有饭吃,有活儿干,物价不飞涨,就是太平盛世!”
偶尔有那闲汉试图引个头,神秘兮兮地说一句“哎,听说了吗?朝里那位尚书大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旁人不耐烦地打断:“去去去!说那个有啥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掌柜的,再添盘茴香豆!”
民心朴实,他们只认最实在的东西。于谦推动的稳定政策让他们得到了这些。
因此,那些试图煽动民意的流言,在民间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李贤咬牙切齿:“愚民!一群瞎了眼的愚民!刁民!白痴!他们懂什么?!”
“只知道眼前的柴米油盐,简直鼠目寸光!国之将倾,还在计较那三文五文的得失!活该一辈子受穷挨饿!”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这种完全脱离预想的失败气得够呛。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民间路线走不通,虽然意外,但并非全无退路。他阴沉着脸,对心腹吩咐:
“看来,对这些蠢货不能抱任何指望!也罢,原本也没指望他们能成什么事!”
“既然下面不行,那就从上面动手!你去,递帖子给都察院的徐有贞徐大人和翰林院的刘定之刘学士。”
“就说…老夫今晚在醉仙楼雅间设宴,有要事相商!”
当晚,醉仙楼最僻静的雅间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贤摒退了左右,对着面色各异的徐有贞和刘定之,开始了他的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