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甘田镇赫赫有名的首富金爷所开设的金铺,门庭若市,来往之人非富即贵,金爷的名字在镇上如雷贯耳,却也伴随着不少争议。
“谢谢!”姜珏冲黑玫瑰道谢。
黑玫瑰一脸关切,压低声音道:“你呀,小心点,那个金爷,听说为富不仁,行事霸道得很。”
姜珏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带着几分忐忑,姜珏踏入了金铺那扇厚重而华丽的木门。店内光线柔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姜珏深吸一口气,走向柜台,对正低头拨弄算盘的金爷说道:“金爷,我想卖这块金表。”
金爷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什么金表啊?我这儿见过的宝贝多了去了,别拿些破铜烂铁来糊弄我。”
姜珏心中一紧,却还是强作镇定,缓缓将手腕上的金表脱下,轻轻放在柜台上,“金爷,您请看。”
金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正欲开口嘲讽,却突然被那金表精致的工艺和独特的设计所吸引。他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起来,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那确实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表,劳力士的经典款式,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不凡与尊贵。
姜珏心中暗自得意,这块表是徒弟林羽在他结婚时,不惜重金购得,作为新婚礼物相赠,价值不菲。
“二十块,卖不卖?”金爷终于开口,但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试探。
姜珏闻言,心中一沉,他虽然不懂古玩鉴定,但也知道这块表绝非二十块所能衡量。
“金爷,您这是欺负我不懂行吗?我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曾富裕过,这块表,买来时花了一千多块呢!”
金爷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千多块?你可真是个冤大头,这世道,谁不是精打细算?”
姜珏气得脸色通红,“你……”
“八十块,爱卖就卖,不卖拉倒。”金爷打断了姜珏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姜珏咬了咬牙,心中虽有不甘,但想到家中等米下锅的困境,最终还是妥协了,“卖!”
金爷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立刻让掌柜拿了八十块大洋给姜珏。
姜珏接过钱,心中五味杂陈,匆匆离开了金铺,用这些钱买了米面油肉等生活必需品。
待姜珏走后,掌柜的忍不住好奇问道:“金爷,这块表真值一千多块?”
金爷眉头一皱,不悦道:“他傻你也傻?这表,也就值三百出头吧!”
掌柜的闻言,心中暗自惊叹金爷的精明,嘴上却连忙应道:“那也不少赚了。”
金爷眉头一挑,似乎对掌柜的闲聊有些不满,“去做事啊,没事瞎聊什么?咱们这行,讲究的就是个眼疾手快,少说话多做事!”
掌柜的连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门外的黑玫瑰看得一清二楚。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哼,没人性,我黑玫瑰一定要你金爷好看。”
瑰姐心中暗自发誓,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留下一抹神秘而坚定的背影。
姜珏怀揣着从镇上采购回来的物品,脚步轻快却也略显疲惫地回到了雷秀的居所。
这一趟外出,他精心挑选了不少东西,有日常所需的米面粮油,还有一些新鲜的蔬果,零零总总加起来,竟花了五个大洋。
他不禁暗自感慨,这钱啊,真真是不禁花,不过想到这些物品能让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更舒坦些,倒也觉得值了。
刚一进门,雷秀那清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还以为你走了。”
她正坐在屋内,借着微弱的烛光,专注地擦拭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听到姜珏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姜珏赶忙笑着回应:“怎么会呢,就算要走,也得跟姑娘打个招呼呀,何况我还没有报恩呢!”
他心里清楚,雷秀虽外表冷若冰霜,但实则心地善良,在他落难之时收留了他,这份恩情他定要报答。
雷秀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物品上,很直接地问道:“那些东西,你偷来的?”她生性直爽,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姜珏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我卖掉了我那块手表,在镇上精心挑选的这些。”
说着,他从中掏出一块两斤多的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