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宣告!
嗖嗖嗖——!
密集的、刻着“大晟御马监”字样的北狄箭矢,如同飞蝗般射向那些手无寸铁、试图保护家园的牧民!精准、狠辣!惨叫声瞬间划破寂静!牧民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倒下,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受惊的马群更加疯狂,冲入羊圈牛栏,踩踏着惊慌的牲畜!
全军将士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北狄全民皆兵,现在眼前手无寸铁的牧民,随时能够拿起武器变为烧杀抢掠的蛮贼,所以在射杀他们时所有人没有一丝犹豫,现在在这里杀一人,未来的战场上就会少一个敌人!
与此同时!
“泼油!点火——!!”赵冲率领的第一队如同地狱的使者,将一罐罐粘稠的猛火油狠狠砸向堆积的草垛、露头的枯草、毡帐的基柱!火把投入!
“轰——!!”
“轰!轰!轰!”
冲天的烈焰如同压抑了千万年的怒火,瞬间吞噬了整片洼地!干燥的枯草遇火即燃,火借风势(萧景琰精确计算了风向),如同一条咆哮的火龙,疯狂地舔舐着一切!朝着那条蜿蜒的古河道方向蔓延而去!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将铅灰色的天空彻底染成一片暗红!
“长生天啊——!”
“救火!快救火——!”
幸存的牧民发出绝望的哭嚎,不顾一切地冲向火场,试图用雪块、用身体扑灭那吞噬家园的烈焰!
“杀——!!”萧景琰率领的第三队如同冷酷的收割机,策马冲入混乱的人群!弯刀挥舞!箭矢如雨!无情地收割着每一个试图救火或逃窜的生命!惨叫声、牲畜的悲鸣、火焰的咆哮混合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残酷的死亡挽歌!
“撤!快撤——!往古道跑——!”绝望的牧民首领嘶声力竭地呼喊着,带着残存的族人,驱赶着幸存的牛羊,朝着那条被积雪覆盖的部族迁徙古道亡命奔逃!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早已埋设在隘口和背风坡的……死亡陷阱!
当溃逃的人群和牲畜如同潮水般涌入狭窄的古道隘口时!
“爆——!!!”
赵冲亲自点燃了延时引信!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狭窄的山谷中骤然炸响!埋设在岩石缝隙中的猛火雷被引爆!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山崖颤抖!碎石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同时,埋设在背风坡枯树根下的火油罐被引燃,火舌瞬间窜起,借着风势和爆炸的气浪,形成一道道恐怖的火墙和灼热的火旋风,瞬间将狭窄的古道隘口变成了一片烈焰地狱!
“啊——!”
“救命——!”
“火!好大的火——!”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在火海中此起彼伏!人群在狭窄的通道中互相践踏,牲畜疯狂冲撞,被从天而降的碎石砸中,被灼热的火焰吞噬,被同伴踩踏成泥!浓烟和焦糊的肉味弥漫开来,令人作呕!这条曾经承载着部族希望的迁徙古道,瞬间化作了通往地狱的熔炉!
萧景琰勒马立在一处高坡之上,冷冷地俯瞰着下方那片火海地狱。火光映照着他冰冷如铁的脸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如同万载玄冰般的、纯粹的计算与掌控。焦土……已成定局。这场由他亲手点燃、精心操控的生态灾难,将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深深烙印在这片敕勒川最丰美的土地上。数年之内,牧草无法再生,水源将被灰烬和尸体污染,瘟疫将随之蔓延……这片曾经养育了无数北狄战士和战马的膏腴之地,将成为一片生机断绝的死亡禁区!足以让任何一个试图在此休养生息的部落,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那烈焰冲天的远方,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风:
“此火不息,敕勒川……便是北狄的……绝地!”
“十年?二十年?朕要他们……想起这片焦土,便骨髓生寒!再无南顾之胆!”
敕勒川的冲天火光与滚滚浓烟,如同地狱的烽燧,在草原死寂的天空下,整整燃烧了三日三夜。那火焰的规模与惨烈,远非阴山兵站可比。数百里外,亦清晰可见。
阴山以北,千里之外。
北狄王庭金帐所在,龙庭。
一座由巨大白色毡帐组成的、如同小型城市般的营盘,矗立在相对避风的谷地中。这里是北狄的心脏,王权的象征。
最高大、最华丽的那顶金狼大帐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没有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