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您是没看见,围上来那些人,眼神跟刀子似的,看着都瘆人!我敢打赌,手上绝对沾过血!不是普通的护院!”
白志生喘着粗气,怒火稍歇,但疑窦顿生:“见血?广元地面儿上,哪来这么一股子生猛过江龙?有头有脸的,咱俩谁不认识?”
“大哥别急,”钱世亨忙道,“我已经派人去摸那小子的底了,很快就有消息,咱们先消消气,从长计议。”
张府·书房
张行、林胜文、林胜武三人围坐。
“少爷,”胜文翻着账册,“今日收的礼金,总计三百八十余两。老爷(张益达)那百两是大头,其余多在五两到二十两之间。”
张行点头:“嗯,礼单务必收好,日后按例回礼,不可失了礼数。”
他转向胜文,“酒楼今日反响如何?”
“回少爷,宾客盈门,座无虚席!几位老饕都夸咱们的厨子手艺地道,用料也新鲜。我已叮嘱厨房和采买,务必精益求精,不可懈怠。”
“很好。胜文你也辛苦了,去歇着吧,明日还有得忙。”张行温言道。
胜文应声退下,书房内只剩张行与胜武。
张行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转向胜武:“白志生那边,给我钉死了!若有异动……”他眼中寒光一闪,“不必请示,直接办了,记住,手脚干净,别在城里。”
胜武沉声应道:“明白,少爷。只是……高主簿府上那位管家……”
“一并盯死!”张行断然道,“若发现他与白志生勾连,图谋不轨,那就……两个一起收拾掉!让人务必小心,莫要打草惊蛇,安排妥当后,你也去休息,今日辛苦了。”
“是!少爷放心!”胜武眼中厉色一闪,领命而去。
次日,宏盛堂,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喽啰匆匆回报。
“大哥!查清了!那天行酒楼的东家,就是本地人!张家镖局的二公子,张行!”
“张行?!”白志生愕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哪来那么多能打的硬手?”
“这……小的没打听到。只知他十来岁就开始做生意,保宁府有名的行记糕点就是他的买卖,攒下了好大一份家业。”
“哼!原来是他!”白志生得知并非强龙过境,胆气顿时壮了几分,脸上横肉抖动,“人多又怎样?不过是个有点臭钱的毛头小子!老二!”
“大哥!”钱世亨应道。
“去!备一份厚礼,联系高主簿府上的高管家!请他明晚玉华楼雅间一叙!就说……兄弟我请他喝酒,有要事相商!”
“大哥,请那高扒皮?那可得大出血啊!”钱世亨有些肉疼。
“你懂什么!”白志生瞪眼道,“昨天丢了那么大脸,不找回来,以后谁还怕我们?其他铺子有样学样,咱们喝西北风去?这面子,必须用钱、用势砸回来!快去办!”
钱世亨无奈,只得应下。然而,就在宏盛堂派出信使的同时,街角一个不起眼的“货郎”也悄然收起了摊子,远远地缀了上去。
信使敲开高府侧门递信时,“货郎”的身影已隐入暗巷,迅速折返张府。
书房内,胜武低声汇报:“少爷,宏盛堂的人去了高府侧门,应是联络高管家,白志生约他明晚玉华楼见面。”
张行正凝视着一幅保宁府舆图,闻言头也不抬,声音冰冷如铁:“果然不死心。看来,是想借那管家的势来压我?
盯紧他们,探明他们何时、何地会面。在他们各自回程的路上……”
张行的手指在舆图上广元县城外的某个位置重重一点,“分头绑了,手脚要利落,不要被人看到了!”
“是!少爷放心!属下亲自带人办,绝不会留下任何破绽!”
剩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躬身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张行的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仿佛刚才的决定不过是拂去一粒微尘。
五月二十七日,玉华楼雅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高管家腆着肚子,剔着牙,一脸餍足地坐在上首,白志生和钱世亨在一旁殷勤地陪着笑脸,添茶倒水。
“高管家,”白志生搓着手,赔笑道,“今儿请您来,是想请您帮个小忙。”
“哦?说来听听?”高管家眯着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就是那丽水街新开的天行酒楼,东家张行……忒不懂规矩!开业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