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士绅之辩(2 / 2)

大稽!”

他目光转向众人,声音提高,“老夫执掌财政部,便用数字说话!崇祯六年(1633)之前,明廷在四川,除去实物粮税,所能收取的各类商税、盐税、杂项等,折银不过数十万两,且年年拖欠,难以足额。

而去年,我大夏在四川,仅商业、工业、盐铁等非农业税收,便入库白银一百八十七万两有余!今年预计将会更多!”

他顿了顿,让这个数字在众人心中消化,然后抛出更重磅的:“至于粮税,明廷在四川鼎盛时年入粮税亦不过百万石左右,且多折色,实际入库更少。

而去岁,我大夏在四川,清丈田亩,均平赋税,仅粮食一项,便实收两百六十六万石!皆入各地官仓,以备军需民用!”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一脸绝望和不可置信的吕维琪:“吕先生,您是明廷官员,应当知道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

明廷一年全国岁入,如今怕是折色后也不过数百万两白银,粮税亦捉襟见肘。

而我大夏仅四川一省,岁入已远超明廷昔日四川之数倍!这便是你们口中动摇财政的我大夏的国库!这便是你们赖以生存、并认为天经地义的祖制所带来的结果吗?!”

张父的话如同重锤,一击又一击地敲打在吕维琪等人的心上。

他们赖以自豪的士绅身份和特权,在如此赤裸而强大的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