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脚,一人赏了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转身上了马车。
“回府!”
……
一连三天,朱剩想尽了办法,都没能踏进皇宫半步。
老朱就像是算准了他要来,把宫门守卫换了个遍,个个都是不认识他的铁憨憨,油盐不进,只认圣旨不认人。
这天下午,朱剩正百无聊赖地躺在王府花园的凉亭里,让小桃给他剥着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搞点炸药,直接把奉天殿给炸了。
就在这时,胖子颠颠地跑了过来。
“剩子哥,郑国公和曹国公家的小公爷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说要给您赔罪。”
“让他们滚进来。”朱剩眼皮都懒得抬。
很快,常茂和李景隆两人便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手里还提着各种名贵的礼盒。
“剩子哥,我们兄弟俩给您赔罪来了!”一进亭子,两人又准备下跪。
“行了,别来这套。”朱剩不耐烦地摆摆手,“有屁快放。”
“嘿嘿,”常茂把礼物放下,凑上来说道,“剩子哥,那天真不是兄弟不仗义,实在是没办法。不过,我们给您打探到一个绝好的消息!”
“哦?”朱剩终于来了点兴趣。
李景隆连忙接话:“今天宫门当值的,是卫国公家的邓镇!那小子前几天刚从您这儿顺走了一瓶‘生命之水’,正愁没地方报答您呢!您今天去,他绝对不敢拦!”
朱剩的眼睛瞬间亮了。
邓镇?他有印象,那小子是个机灵鬼,最会见风使舵。
他“噌”地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将嘴里的葡萄籽一吐。
“好!总算来了个识相的!”
朱剩二话不说,抓起旁边石桌上的账本,风风火火地就往外冲。
“备车!再进宫!”
看着朱剩远去的背影,常茂和李景隆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这下,会员资格应该保住了吧?”
“应该……应该吧……”
……
这一次,朱剩畅通无阻地进了皇宫。
守门的邓镇一看到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点头哈腰地就把他请了进去,还贴心地来了句“王爷您慢走”。
然而,朱剩进了宫,却没有直奔朱元璋所在的御书房或是奉天殿。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朱,你个老匹夫,以为堵住我就没事了?小爷我今天不找你,我去找能治你的人!
他脚步一转,径直朝着后宫,坤宁宫的方向大步走去。
他要找干娘,马皇后告状!
然而,朱剩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一道黑影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角落,直奔奉天殿而去。
奉天殿内,朱元璋正在批阅奏折,听着大太监的汇报,脸上露出一丝不出所料的冷笑。
“哼,咱就知道这臭小子会来。他往哪儿去了?”
“回陛下,临淮王……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一沉,手中的狼毫笔“啪”地一声被他捏断。
好小子!居然还学会釜底抽薪,找你叔母告状了!
要是真让他跑到皇后那里,声泪俱下地一通哭诉,自己这张老脸还往哪儿搁?晚上还想不想上床睡觉了?
“毛骧!”朱元璋低喝一声。
“臣在。”殿内的阴影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面无表情的汉子。
“去,把那臭小子给咱‘请’过来!”朱元璋咬着后槽牙,特意在“请”字上加了重音,“动静小点,别惊动了妹子!”
“遵旨。”
毛骧身形一闪,再次融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
朱剩哼着小曲,手里掂着账本,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他已经能想象到,待会儿在叔母面前,自己只要挤出几滴眼泪,诉说一下自己这半年来的“悲惨遭遇”,再把这十万两的账本一亮,马皇后绝对会雷霆震怒。
到时候,老朱就等着跪搓衣板吧!
眼看着坤宁宫那熟悉的宫殿轮廓就在眼前,距离不过十几米远,朱剩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背后一阵恶风袭来!
“谁?!”
朱剩反应极快,猛地就要转身。
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