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份了。他们是锦衣卫!
“那……王爷,咱们就这么算了?”有人不甘心地问道。
“算了?”朱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本王什么时候说过算了?”
他拍了拍手:“我朱剩的兄弟,不能白白流血。这笔账,本王会亲自跟他们算!但不是用你们手里的刀。”
他转头看向林风:“去,把常茂和李景隆那两个草包给本王叫来!”
……
半个时辰后,常茂和李景隆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北镇抚司。
“剩哥!我的好哥哥!你可算出关了!听说你今天要跟我们组局?兄弟们可都等不及了!”常茂人未到,声先至。
“王爷,您吩咐!不管是去平康坊听曲,还是去燕子矶赛马,弟弟我全都安排妥当!”李景隆谄媚地笑道。
朱剩没好气地一人踹了一脚:“组你娘的局!本王找你们是办正事!”
两人被踹得一个趔趄,非但不怒,反而一脸兴奋:“剩哥您说!什么正事?是不是要去抄哪个不开眼的御史的家?”
“比抄家好玩。”朱剩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本王要你们,动用你们所有的人脉,给应天府所有的勋贵、文官、大儒、名士,都送去一张请柬!”
“就说,三日之后,秦淮河边上,本王要在海天宴,举办一场‘品鉴诗文’的雅集!”
“啊?”两人顿时傻眼了。
品鉴诗文?剩哥你没发烧吧?
就你那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水平,去跟那帮酸儒品鉴诗文?那不是把脸伸过去让人家打吗?
“怎么?办不到?”朱剩斜睨着他们。
“办得到!办得到!”常茂连忙点头,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剩哥……这……这是为何啊?那帮读书人,现在正在风头上骂您呢,您这不是……”
“本王就是要让他们来!”朱剩冷笑一声,“你们放出风声去,就说本王听闻应天府文风鼎盛,名士辈出,心中仰慕已久。这次特设文会,以文会友,并准备了彩头。凡是在诗词歌赋上能胜过本王者,赏银千两!”
“赏银……千两?!”
李景隆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手笔也太大了!
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别说应天府,就是整个江南的读书人都得疯了!
名利双收啊!
既能当众羞辱临淮王这个“武夫”,又能拿到千两白银的彩头,还能博一个“不畏强权”的清名!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去办吧。”朱剩挥了挥手,“记住,场面一定要大!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本王要和天下名士,一较高下!”
常茂和李景隆对视一眼,虽然满心疑惑,但看着朱剩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激动地领命而去。
一场针对临淮王的舆论风暴,瞬间因为这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而转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
整个应天府的读书人,都沸腾了!
“狂妄!简直是狂妄至极!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夫,也配谈论诗词?”
“这是对斯文的挑衅!我等定要前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圣人文章!”
“哈哈哈,千两白气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正好挫挫他锦衣卫的威风!”
丞相府内,胡惟庸听着幕僚的汇报,捻着胡须,发出了得意的冷笑。
“蠢货!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硬的不行,就想来文的?他以为他是谁?曹子建还是李太白?”
“相爷,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幕僚阴险地笑道,“我已经联络了江南的大儒宋濂老先生的几位得意门生,还有城中那些对临淮王积怨已久的举人,他们都答应了,到时定要让朱剩在全天下人面前,斯文扫地,沦为笑柄!”
“好!好!”胡惟庸拍案而起,眼中满是快意,“咱家要亲眼看着,他是怎么被那些笔杆子,戳得体无完肤的!”
三日后,夜。
秦淮河上,灯火如龙,画舫穿行如织。
海天宴,更是亮如白昼,丝竹悦耳,人声鼎沸。
五层的海天宴,此刻早已座无虚席。能进来的,无一不是应天府有头有脸的人物。文官、勋贵、大儒、名士,甚至还有不少闻风而来的富商巨贾。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玩味和看好戏的表情。
胡惟庸收买的几个大儒门生,此刻正襟危坐于二楼最好的位置,被一群举人众星捧月般围着,个个脸上都带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