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杀头的了!
胡惟庸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这蠢货,真是自己往死路上撞啊!
孔希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朱剩怒喝:“朱剩!你……你身为王爵,竟如此目无君上,目无法纪!你可知罪!”
“罪?”朱剩掏了掏耳朵,斜眼看着他,嘿嘿一笑,“本王知道啊。不就是写了首诗骂人吗?本王认!那诗就是本王写的,就是用来骂那帮背后嚼舌根、煽动百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毫不犹豫地承认,反而让准备了一肚子口诛笔伐的孔希闻等人,瞬间噎住了。
这……这路数不对啊!他不应该辩解、抵赖吗?
朱剩却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直接走到孔希闻面前,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煞气,逼得孔希闻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孔先生是吧?衍圣公的后人,读书人的楷模!”朱剩的笑容充满了嘲讽,“本王就想问问你,当年孔圣人周游列国,是为了教化君王,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头更响,让后世子孙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
“你……”孔希闻脸色涨红。
“本王再问你!”朱剩声音陡然拔高,“儒家经典,是让你们用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还是让你们用来党同伐异,结党营私,攻讦朝政的工具?!”
这两问,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文官的心头!
大殿之上,针落可闻!
孔希闻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因为这两个问题,问的是“道”,是儒家的根本!他敢说一个“不”字,就等于否定了圣人先贤!
就在所有人都被朱剩这惊世骇俗的质问震住时,朱剩话锋一转,猛地转身,对着龙椅上的朱元璋“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陛下!臣,有本要奏!”
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厚厚的卷宗,高高举起。
“臣要弹劾以张谦为首的一众应天府举人,收受贿赂,恶意编造谣言,污蔑天子亲军,煽动无知百姓,围攻、殴打我锦衣卫校尉,意图不轨!”
“这是北镇抚司连夜审出来的口供和证据!请陛下御览!”
林风立刻上前,接过卷宗,呈了上去。
轰!
整个奉天殿,彻底炸了!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前一秒,还是满朝文官围剿临淮王;下一秒,临淮王就摇身一变,成了手握铁证的原告!
朱元璋接过卷宗,只翻看了两页,脸色就瞬间变得铁青!上面不仅有那些文人收钱的账目,还有他们如何一步步教唆百姓,甚至那个带头扔板砖砸伤锦衣卫的暴徒,都跟其中一个举人沾亲带故!
“好!好得很呐!”朱元璋将卷宗狠狠砸在龙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扫过下面一个个脸色煞白的文官。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天下读书人’?这就是你们要维护的‘斯文’?!”
“口称圣贤,行径卑劣!背后造谣,当面弹劾!这跟街头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朱元-璋的怒吼,让整个大殿都在颤抖。
胡惟庸的额头上,瞬间渗出了冷汗。他没想到,朱剩的动作这么快,手段这么狠!竟然一夜之间就拿到了这么多铁证!
朱剩此时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再次看向面如死灰的孔希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孔先生,现在你明白了吗?”
“本王那首诗,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对付君子,本王自然以礼相待,吟诗作对。但对付这帮连人都算不上的畜生,自然要用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
“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跟你耍流氓!你跟他们动刀子,他们又说你有辱斯文!对付这种货色,就得指着他的鼻子,用最脏的话骂他!骂到他祖宗十八代都抬不起头!他才懂得什么叫‘怕’!”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番话,掷地有声!
那些武将勋贵们,听得是热血沸腾,看向朱剩的眼神,充满了激赏!痛快!太他娘的痛快了!
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那个痞气与霸气并存的侄子,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欣赏和……一丝后怕。
这小子的手段,比咱年轻的时候,还黑!
“来人!”朱元璋借机发作,一声怒喝,“传朕旨意!将卷宗上所有涉案之人,全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