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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全军开拔!目标,苏州府!”
……
苏州府,自古便是江南最繁华富庶之地。
朱剩率领大军抵达时,苏州知府带着一众官员,早已在城外战战兢兢地等候。
看着那支浑身浴血、煞气冲天的重骑兵和锦衣卫,所有官员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这哪是天子亲军,这分明是一群刚从修罗场里杀出来的恶鬼!
朱剩却没搭理他们,只是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就带着大军径直入城,直接征用了城中最大的一座园林作为临时总督府。
接下来的三天,朱剩闭门不出,既不升堂问案,也不去查抄白莲教的据点,仿佛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一般。
这让苏州的官场和商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和压抑之中。
所有人都摸不准这位混世王爷的脉。
直到第四天。
一张张烫金的请柬,从总督府送出,飞向了苏州城内除了江南商会之外,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商铺老板手中。
宴会的地点,就设在总督府。
一时间,整个苏州商界都炸开了锅!
那些被江南商会常年打压,只能在夹缝中求生的商人们,既兴奋又恐惧。
这位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夜幕降临,总督府内灯火通明。
朱剩换上了一身华贵的王爷常服,坐在主位上,笑眯眯地看着底下几十个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商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朱剩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
所有商人,立刻停下了筷子,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各位,本王今天请大家来,不为别的,就为一件事。”
朱剩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带你们发财!”
商人们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王爷……您……您这是何意啊?”一个胆子稍大的绸缎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意思?”朱剩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海天宴的账本地契,往桌子上一拍!
“看到没?本王在应天府,半年,就靠一家酒楼,赚了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万两?”
“瞧你那点出息!”朱剩鄙夷道,“是五十万两!”
嘶——!
满堂皆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本王这次来江南,是奉了皇命。但皇命之外,咱叔,也就是当今陛下,还给了本王一道密旨。”
朱剩开始满嘴跑火车,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是,开海禁!”
轰!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所有商人脑中炸响!
开海禁?!自太祖立国以来,海禁便是国策!这位王爷疯了吗?
“我知道你们不信。”朱剩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懒洋洋地说道,“但你们想想,我大明缺什么?缺钱!打仗要钱,养兵要钱,发俸禄也要钱!钱从哪来?光靠地里刨食,够吗?”
“不够!”朱剩自问自答,猛地一拍桌子,“但是海上的钱,够!那些番邦蛮夷,拿着香料、宝石,哭着喊着要换咱们的丝绸、瓷器和茶叶!一船货出去,换回来的是十船的金子!”
他的话,充满了无穷的蛊惑力!
“江南商会为什么能一手遮天?不就是因为他们偷偷摸摸在干走私的买卖,赚得盆满钵满吗?”
“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赚钱的机会!”
朱剩站起身,张开双臂,如同一个拥抱世界的君王。
“本王,以皇家的名义,组建一支全新的‘皇家船队’!本王出钱,你们出人、出货!赚来的钱,本王和朝廷占三成,剩下的七成,全是你们的!”
“本王拿这五十万两,作为第一笔启动资金!谁愿意跟着本王干的,现在就站出来!”
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商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激动、又带着一丝恐惧的光芒。
这……这是在跟江南商会,跟沈万福,公开宣战啊!
但那七成的利润,那金光闪闪的前景,又像最诱人的毒药,让他们无法抗拒!
终于,一个专做瓷器生意,被江南商会挤兑得快要破产的老板,猛地站起身,涨红了脸,大吼道:“王爷!草民……草民愿意!草民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