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剩笑了,“很好。”
他转过头,对着外面那些神情复杂的海盗们,朗声宣布道:
“从今天起,独眼龙和他麾下所有弟兄,既往不咎,编入我皇家船队。当一名小旗”
“哗——!”
外面的海盗们瞬间炸开了锅!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不敢置信!
不仅没死,还能当官军?!
朱剩没有理会他们的喧哗,目光重新落回李鬼身上,声音陡然转冷。
“至于你,李鬼。”
“以下犯上,卖主求荣,本该千刀万剐!”
李鬼“啊”的一声,瘫软在地,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不过……”朱剩话锋一转,慢悠悠悠地说道,“本王今天心情好,也给你一条活路。”
他指着外面的一艘海盗船,懒洋洋地说道:“看到那艘船上的茅厕了吗?从今天起,你就是那艘船的刷厕工。什么时候把你卖主求荣的龌龊心思刷干净了,什么时候再来跟本王说话。”
刷……刷厕工?!
李鬼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一个当惯了二当家的海盗头目来说,这种羞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拖下去。”朱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立刻有两名虎狼营士兵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屎尿齐流的李鬼拖了出去。
帐篷内外,所有的海盗看着这一幕,鸦雀无声。
他们看着被郎中小心翼翼抬上担架、送去救治的独眼龙,再看看被拖去刷茅厕、哀嚎不已的李鬼,心中那杆秤,瞬间就有了分量。
忠诚,换来新生。
背叛,换来无尽的羞辱。
这位临淮王爷的手段,恩威并施,杀人诛心!
这一刻,独眼龙残部的最后一丝反抗之心,也彻底烟消云散。他们看向朱剩的目光中,除了恐惧,更多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敬畏!
……
两天后。
临淮王朱剩大破海盗联军,阵斩数千,更是一举收服东海枭雄独眼龙的消息,如同十二级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东海!
骷髅滩,鬼见愁的洞府。
“啪!”
一只名贵的瓷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鬼见愁那张蜡黄的脸上,阴晴不定,眼神闪烁得如同鬼火。
“独眼龙……降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是的,愁爷!”前来报信的心腹一脸惊恐,“听说那临淮王非但没杀他,还给他请了最好的郎中治伤,把他手下的弟兄们都收编了!”
“而且……而且那个想砍了独眼龙投降的李鬼,被罚去刷了茅厕……”
刷茅厕……
鬼见愁听到这三个字,眼皮猛地一跳!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好狠的手段!
这个朱剩,根本不是在打仗,他是在诛心!
他这是在告诉东海上所有的人,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而且,死都不得好死,降也要看你怎么降!
“愁爷,过江龙那边派人来了,说要和我们联手,召集所有不愿降的弟兄,跟那姓朱的拼了!为东海的海上男儿,留下最后的尊严!”
“尊严?”鬼见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夜枭般的冷笑,“尊严能当饭吃?能挡住镇海号的炮弹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鬼见愁能混到今天,靠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审时度势!
大势已去!
再抵抗下去,别说尊严,连命都没了!独眼龙就是前车之鉴,更是活生生的榜样!
“来人!”鬼见愁猛地站起身。
“把我们库里最好的那批金银珠宝,全都装箱!一箱都不能少!”
“再挑一百个最机灵的弟兄,跟老子走!”
那心腹一愣:“愁爷,我们去哪?”
鬼见愁看了一眼沉船坞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道:
“去投降!”
“趁着现在投降还有价钱,去晚了,恐怕连刷茅厕的资格都没了!”
……
与此同时,乱石岛。
“砰!轰!咔嚓!”
聚义厅内,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过江龙砸了个遍。
这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巨汉,此刻双目赤红,如同暴怒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