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九将奔袭赴津门?太子被袭通州道(1 / 2)

广宁至天津,官道之上。

铁蹄踏碎尘土,冲天而起!

赵率教一马当先。

铠甲碰撞,“哐当”作响,震得耳膜发颤。

眉头拧成死结,眼角青筋突突直跳。

脸上怒火未消,胯下战马已狂奔出残影。

四蹄翻飞如轮,快得惊人。

“将军!歇口气吧!”

亲兵拼命催马,气喘如牛,嗓子干得冒火。

“马匹连跑三个时辰,再冲就要累垮了!”

“歇个屁!”

赵率教眼一瞪,吼声震得路边草木簌簌抖。

扬手一鞭,狠狠抽在马臀。

战马吃痛嘶鸣,再度加速,几乎要飞起来。

“郡主还在天津病着!”

“若让努尔哈赤那老狗钻了空子!”

“或郡主有个三长两短!”

“老子扒了你的皮!”

亲兵吓得缩脖,再也不敢多言,咬牙跟上。

赵率教紧盯前方飞扬的尘土,心里揣着团烈火。

烧得他坐立难安。

密信上“建州终结者天团”七个字,像锋利的钩子。

死死勾着他的心。

踏平建州,宰了努尔哈赤,是他毕生所愿!

错过这次,就算死,也闭不上眼!

“快!再快点!”

他低吼,马鞭一次次落下。

马速快得几乎要撕裂空气。

山海关外。

杜松的队伍,踏得大地颤抖。

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战袍猎猎作响,鼓得像充了气的皮囊。

杜松脸上的不屑,早已被急切取代。

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天津方向。

边关的风,裹着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

瞬间想起这些年,与建州兵厮杀的日日夜夜。

想起战死的弟兄,牙齿咬得咯咯响。

“将军!前方黑风口!”

副将勒住马缰,急声提醒,满是担忧。

“地势险要,恐有埋伏!”

杜松冷笑,眼里凶光毕露。

“埋伏?”

“老子打了一辈子仗!”

“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什么鬼花样没见过?”

马鞭狠狠落下,抽在马臀。

战马疯了一般向前冲,蹄声震得山岗回响。

他心里憋着滔天怒火,也藏着期盼。

若那三岁明慧郡主,真有本事让他亲手刃了努尔哈赤。

哪怕是擅离房地的死罪,他认了!

可若是敢拿他当傻子耍。

他定要掀了她的营帐,让她知道边关悍将的厉害!

一想到密信里“郡主病危,恐难久候”。

他的马鞭,挥得更急。

三岁娃娃,扛下大明半壁江山的希望。

可别就这么没了!

辽东前线。

麻贵的队伍,沉默疾行。

脚步又快又稳,透着久经沙场的沉凝。

花白胡须在风中飘动,沾了些尘土,却不显狼狈。

铠甲上血污未干,黑红交错。

那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痕迹。

他的腰杆,却挺得笔直,像一杆永不弯折的标枪。

士兵们紧随其后,脚步整齐划一。

没有多余言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

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轻响,透着肃杀之气。

“将军,您已高龄。”

亲信凑上前来,低声劝道,满是心疼。

“上马车歇歇吧?”

“这段路还长,您的身子骨扛不住这么折腾。”

麻贵缓缓摆手,声音沙哑却有力,不容置疑。

“骑马快,能早到天津。”

他抬头望向天津方向,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

活了大半辈子,见惯了朝堂尔虞我诈、相互倾轧。

也看够了边关尸山血海、民不聊生。

本以为这把老骨头,迟早埋在辽东土地。

没想到一个三岁郡主的密信,竟让他看到希望。

平定建州,天下太平的火种,就在眼前。

“郡主不能有事……”

他喃喃自语,手里缰绳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