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像巨石般压下来，他绝望地抱住头，“让你嘴欠！让你瞎说！这下好了，乐子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越想越气，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清脆的耳光，“啪！啪！”

“少爷！！”刚从窒息和羞窘中回过神的茹儿，又被陆渊这自残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她顾不得脸上未干的泪痕，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抓住陆渊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

“少爷您怎么了！您别作践自己啊！不就是打输了架么？留得青山在啊！

要是让家主知道您这样……他……他会打死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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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拼命想把陆渊的手拉开，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手腕上传来少女温热而用力的触感，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让陆渊混乱的思绪稍稍拉回了一点现实。

他看着眼前这张写满担忧和恐惧的小脸，一种深深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他挣脱开茹儿的手，但动作缓和了许多，颓然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茹儿，我没事了。”

声音沙哑而疲惫，“我……就是有点饿。能……能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吗？”

他需要空间，需要独处，需要消化这惊天巨变。

茹儿红肿的眼睛里还噙着泪，狐疑地看着他：“少爷……您……您真没事了？

您答应奴，不会再打自己了？奴……奴这就去，您千万别想不开，等家主回来……”

“去吧去吧，”陆渊无力地靠在床脚，“我保证，不会了。”他需要一点时间，哪怕只是片刻。

茹儿一步三回头，终于犹犹豫豫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陆渊粗重的喘息和窗外隐约的鸟鸣。

他扶着床沿，艰难地站起身，走到那个简陋的案几旁，毫无形象的随意坐下。

冰凉的地面让他打了个激灵。

“系统？系统爸爸？系统大爷？你在吗？”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在心中疯狂默念；

“出来吱个声啊！把我弄到这鬼地方，你总得给点新手礼包吧？说明书呢？金手指呢？喂？喂？！”

死寂。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擂鼓。

“系统？乖乖？宝贝儿？祖宗？”他不死心，换了各种称呼，语气从期盼到试探；

最后变成绝望的哀求，“求你了，应一声啊……别这么玩我……”

“少爷……”怯生生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

陆渊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系统？！是你吗？！”

然而，门口站着的，是端着一个冒着热气木碗的茹儿。

她显然听到了陆渊最后的呼唤，小脸上满是困惑和担忧：“少爷……您……您在叫谁？‘系统’……是谁啊？

奴给您熬了粟米粥，加了点姜丝驱寒，您伤刚好，喝点热粥最合适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碗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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