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正合他心意。

恰在此时，小茹已捧着一套素净的细麻布襦裙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浅笑，显然觉得这实用又朴素的衣物已是极好。

陆渊看在眼里，心中微叹，轻轻摇头，略带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这丫头，也太会替我省俭了”。

他随即招手，将还在好奇张望的孙峦、圆圆，以及乖乖站在一旁的崔钰都唤到身前，围成一个小圈。

他微微俯身，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

“今日机会难得，这‘云锦阁’名不虚传，你们都去，为自己好好挑一身喜欢的锦衣，要料子舒服、颜色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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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几张稚嫩却已初尝世事艰难的小脸，语气里多了一丝对前路的清晰预判：

“一旦我们离开许都，前路漫漫，风餐露宿将是常态，只怕再难有如此安心从容、细细挑选心仪衣物的光景了。

此刻，便当是提前备下行囊中的一份念想和体面。”

他特意看向小茹，嘱咐道：“小茹，你年长些，眼光也好。

挑好了自己的，也劳烦你代为师娘挑选一身合宜的，料子务必舒软，款式要大方。至于师父的衣物，由我来选便是。”

说着，他从小茹手中接过那套细麻襦裙，动作轻柔，语气温和而坚定：

“这套你若真心喜欢，自然也要买下。平日穿着，透气舒适，自是极好。但今日，”

他目光扫过所有女孩，加重了语气，“我更希望你们能拥有一些‘更好’的，不仅是为了实用，更是为了这份年纪该有的鲜亮。

去吧，都上楼去，那里的女子衣裙想必更多样，仔细挑挑，不必急着做决定。”

小茹闻言，鼻尖微酸，眼中闪过被珍视的感动，她用力点了点头，仿佛接下了重要的任务；

转身便重新带着三个早已按捺不住兴奋的小姑娘，“噔噔噔”地踏着木楼梯跑上了二楼，裙裾飞扬间满是雀跃。

陆渊目送她们上去，这才在楼下男子区细细挑选。

他指尖划过不同质地的袍服，最终为师父华佗选定了一身沉稳的青色暗纹锦袍；

料子是透气吸汗的上等葛丝混纺锦，纹路含蓄，既符合医者常需行动的便利，又不失长者的庄重气度。

二楼不时传来女孩们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讨论声、比试衣料的窸窣声，以及偶尔响起的清脆笑声。

陆渊与夏侯霸在楼下等候，一边随意看着衣物，一边闲聊，时间倒也过得快。

过了许久，楼梯上才重新响起杂沓而轻快的脚步声。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下来了，个个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红晕，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收获。

十三岁的小茹除了那套朴素的细麻襦裙，最终又挑了一身鹅黄色的齐腰襦裙；

裙摆绣着细碎的缠枝花纹，衬得她身形初现窈窕，娇俏可人；

九岁的孙峦果然直奔她最钟爱的红色，选的是一套曲裾深衣，衣缘镶着深色滚边；

稳重中不失活泼，将她的小脸映衬得愈发明艳照人；

六岁的圆圆和五岁的崔钰，则分别在殷勤女侍的帮助下；

选了一套清新如水绿色的交领小襦裙和一套活泼的桃红色印花小衣裳，穿在身上宛如年画里的娃娃，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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